卷五第二章欲火焚身（下）

欲仙欲死的一番激情之后，雨过天情，刘五中喝着林馨为她刚冲的热腾腾的
咖啡，看着林馨有点轻浮的脚步，怜爱的笑道：“别忙活了，来，陪我说说话，
这些天真想死你了！”

林馨如一只猫般无声的蜷了上来，偎在他的怀里，仰着脸有点崇拜的看着他，
手在他结实的肌肉上轻轻的抚摸着，轻笑道：“你今天怎么这么厉害，搞得我现
在脚都有点软，原来看书上说瘫软如泥，还有点不信。”

“那当然了，今天我停在你身体里的时间总共是一小时三十八分，次数么倒
没记住，你要还一点感觉都没有，你可真是神仙了。”

刘五中笑道。

“不会吧，你什么时候看的时间，还有整有零的，你做的时候还有这种心情
么！”

林馨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刘五中。

刘五中故作谔然的笑道：“不会吧，大才女，这你都不知道，女人做受是为
了高潮，当然精力全集中在下面，男人做爱是为了让女人达到高潮，当然不能一
心想着自己享受了，我看看表也算是分神想些其他事情，这也是延长时间的一招
密诀了。”

“不会吧！”

“当然会了，男人都这心思，要不怎么说男人累呢！”

刘五中笑道，林馨白了他一眼，若有所思的问道：“那还有什么其他招式么！”

“其他，你还想要什么，你还不够么！”

刘五中简直有点郁闷了。

林馨伏在他的怀里不再说话，过了一会，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坐直身子说
道：“哎呀，给你炖的汤，忘了给你了。”

说完，就那么光光的跑了出去，过了一会，端了一小碗鸡汤过来，郁闷的说
道：“就剩这么一点了，你先将就着喝了吧！”

刘五中微笑着接过，将她揽在怀里，在她的秀发上亲了一下，轻声叹道：
“馨馨，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林馨眼中一闪，在他的鼻子上刮了一下，娇笑道：“我不把你养好，谁来伺
候我啊！”

刘五中一愣，忽然想起那个文学青年的话，“你除了会跟她做爱，还会什么！”

他心中一痛，有点不知所措的沮丧的看着林馨，林馨看他这般神情也不由得
一愣，过了一会，才抚着他的脸，看着他的眼睛，有点紧张的心疼的说道：“我
跟你说着玩的，你今天怎么了，怎么这么不识逗啊，还没见你这样认真过的！”

刘五中看她的模样，忽然觉得自己有点神经质，长出了一口气，抱着林馨，
轻声说道：“我也不知道怎么了，我忽然好怕失去你，有时候我总在想，自己是
不是在做一个梦，一个美丽的梦。”

林馨将他紧紧的抱住，也不说话，只是如雨点般的亲着他，吻着他，将他融
化在一片无尽的温柔中。

“乖，别傻想了！”

刘五中终于在林馨的呵护中迷迷糊糊的睡去，只余下林馨静静的看着他，想
着自己的甜蜜心事。

第二天下午，刘五中总算回到了公司，周博上上下下的看着他，笑道：“嘿
嘿，总算回来了，这两天被你家林馨给吃透了吧，我还以为你都爬不回来了！我
摸摸，是不是依然金枪不倒，一柱倾天！”

“我靠，滚，你他妈的都快成玻璃了，怎么这么恶心！”

刘五中笑骂着，正向里走，一个有点帅气的大男孩有点羞涩的跳了出来，恭
敬的叫道：“老大！”

刘五中上上下下看着面目一新西装笔挺的吴小刚，又有点不解的看看周博，
周博骂道：“我靠，你他妈的给我搞个愣头青过来，我正在跟我的波霸调到兴头
上，他忽然冲了进来，力气还贼大，拦都拦不住，说是来找我，满身怪味，把我
的好事都给搅黄了，你去我的办公室闻闻，半天了还是一股蒜味和臭汗味，你怎
么跟他一起来的啊，你小子嗅觉失灵了么！对了，你找个这楞头青青头楞的除了
力气大能做什么啊，还去看网吧，那破网吧里那点东西用看么，还让你巴巴大老
远从家里捎来一个。”

刘五中笑道：“你可真啰嗦，再怎么不济事现在也挂个总经理的职务吧，这
些芝麻绿豆大的事怎么也到你来亲自操劳了，走吧，还是去看看我们现在的形势
怎么样了吧！”

两人一起向周博的办公室走去，周博笑道：“形势，我们的郑总工这段时间
可算没白养了，网站点击量突飞猛进，带宽不够，据郑总工说ＣＰＵ的处理能力
也不够，后来跟你家林馨诉了一通苦，找到他老爸，又借了几台过气设备总算撑
下来了，不过扩容可能也就是这一两个月的事，最迟在年末也要再扩一倍上去。”

周博说着，打开了自己网站的主页，显示当前在线人数一百二十万，最高同
时在线人数二百三十二万，周博随意的浏览着，笑道：“你看，现在速度还可以
吧，这个在线数字要是在美国上市，美国人估计又该疯狂购买了，那帮傻鸟买股
票到底看什么呢！”

“谁知道啊！对了，其他类似网站有没有动静？”

“我问了一下，好象有几家已准备收集证据，起诉我们了，妈的，那帮鸟人，
自己拿的全是盗版还要告我们，最搞笑的上次老郑偷着上去看了一下那家吼的最
凶的网站，他们自己的应用服务器用的都是没有注册的那种水货，据然还敢理直
气壮的来告我们，这世道真是越不要脸就越有钱，越有钱便越不要脸。”

周博愤愤的骂了一会，看着刘五中，笑道：“还是你小子舒服，相当于躲出
去休了个假，这几天可真是多事之秋，我这些天，晕头转向的，连个鸟都没有，
快憋出毛病来了，唉，真是命苦啊！对了，你回去怎么样，有没有什么艳遇之类
的？”

“艳遇个屁，你怎么一天脑子里就是这些东西，你的那个波霸怎么样，别说
到现在还没搞定啊！”

周博一脸沮丧，骂道：“还不怪你，教我那什么破功法，不用还好点，用上
后简直是一泻千里，滥得一塌糊涂，把我的脸面都丢尽了！”

刘五中看周博气极败坏的模样，笑得肚子都痛了，看左右无人，凑到他面前，
嘿嘿淫笑道：“真他妈的笨成猪了，来，给我讲讲你怎么被人家搞得，我好教教
你，要不要我替你去征服她，这事我最愿意效劳了！”

“滚，滚，你还是留着精子去照顾你家林馨和永远吃不饱的何小小吧，你就
没有什么更简单有效的法子么！”

“当然有了，最简单的！”

“什么啊！”

“做爱的时候戴三层避孕套啊！”

周博看着刘五中，愣了一下，然后狂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

卷五第三章强奸案例

时间好象一下子加快了脚步，刘五中，毛头，连天天无所事事的周博和陈凯
也忽然忙碌了起来，各种文件如山般的被打印堆积了起来，各种技术手册方案文
档也一叠叠的堆到了刘五中的案头，他和毛头一有时间就钻到机房里折腾着。

终于，三个月后，刘五中和毛头在一阵阵哄鸣着的机房里看着长时间满负荷
运行着的ＣＰＵ，毛头摇头叹道：“还真不错，这种压力都能撑住，就这，还是
几个大厂家里面最差劲的ＣＰＵ，没法比啊！”

说完，又摇头笑道：“不过，照目前这注册用户的增长速度，双机估计撑不
到下个月，不过，如果不用双机互备，采用负荷分担的方法，应该到年底都没有
问题。”

刘五中笑道：“哪里打算撑到下个月了，这个月这个网站就要关闭了，再不
关估计有人强迫我们关了！”

说完，刘五中轻轻的摸着有点发热的厚重的机身，有点缅怀的叹道：“也用
不了多久啰！”

“运行的好好的为什么要关啊！”

郑总工看着刘五中的背影，满是不解的惋惜着。

周博威严的坐在黑沉庄重的会议桌的前，双手按在桌上，满意的点着头，说
道：“不错吧，这个办公室我可是花了大心思，嗯，说正事了，前段时间呢，大
富集团，嘿嘿，就是我家老爸的公司为我们梦想娱乐注资二百万。”

说完，左右看着几人无所谓的神情，不由得郁闷的说道：“我说，你们听到
这等好消息也略微表示一下啊，如此无动于衷会影响发言人的情绪的，知不知道！”

陈凯依然耷拉着腿，两手大张着，五指微微后撑，象是怕把手打痛似的轻轻
的作着相击的手势，笑道：“是啊，再怎么着也是两百万啊，要不然光靠那个破
网吧我们吃风喝沫去了！”

“哈哈，这就对了，这也正是我今天说的重点，我们做生意呢，当然是要赚
钱的，不赚钱我们做他干什么！”

周博又开始长篇大论，展示口才了。

毛头看着他，似是习惯了般无奈的叹道：“又是一段垃圾代码，嗯，你适合
于去写那种商用的软件产品。”

“为什么！”

正在发表洪论的周博还真没想过自己还有这种天赋，忽然能得到毛头的肯定，
有点受宠若惊的问道。

“写出来的代码很臭很长，虽毫无用处，但编译出来后看上去很大，客户感
觉物有所值啊！”

毛头一本正经的说道，然后几人看着周博，忽然捧腹狂笑，前仰后合。

周博看着几人，郁闷的说道：“我说，开会呢，大家就不能正经一点，再怎
么说我们也是朝着国际化大公司的方向去的，这种企业文化还怎么想有竞争力，
唉，遇人不淑，我真替老爸的钱感到担心啊！”

“担个屁心啊，你老爸这点钱算什么，看那天老爷子那神情哪里想着你能干
出个鸟，就是给你练手的，想想也是，他留那么多钱做什么！”

陈凯一脸轻松的笑道。

“我靠，真他妈的不花着自己的钱不知道肉痛啊！好了好了，废话少说，现
在呢，摆在我们面前的是两个非常重要的问题，一是怎么赚钱，二是有人已经开
始想打主意告我们赚点零花钱了，我们怎么应对，大家想想办法吧！”

“总经理有没有什么高见啊，说出来大家听听！”

毛头阴阳怪气的跟周博做对。

“一听这话就是没见过大场面，没做过大事的人，你听，多小家子气，只有
那种夫妻作坊里才是什么事情都是一把手拿主意，国际化的大公司从来不是这样
的，你看微软，看华为，那运营模式，总经理是方向，是指针，是灯塔，要做的
只是把问题指出来，大家想办法解决，然后总经理再总结拍板就行了，细节都要
我来想，我哪里有时间做决策，定方向呢！”

周博说完，似乎自己也被自己说服了般得意洋洋的扫了一眼几人，看几人目
瞪口呆的看着他，惬意的坐在转椅上，仰着脸，神态真如一个高深莫测的领袖似
的。

刘五中笑道：“不错不错，这架子倒有点象，回总经理的话，我先介绍一下
目前我们公司的进度，我跟郑总公分析了一下，参考比较了一下业界目前最为流
行的几种技术，综合比较之后，我们决定了一个根本：那就是跟着微软走。俗说
话大树底下好乘凉，道理我就不用多说了，微软的产品虽然大家多有诟病，但却
丝毫不能影响他的成功，也丝毫不能影响比尔一次次的荣登到世界财富之巅。成
功必定有他的道理，我跟郑总工仔细看了一下，不管是对未来趋势的把握，最新
技术的推测，研发资源的投入和售后的服务，微软都是一流的，简直可以说是细
致入微的，看微软官方的中文网站，不管是版面格式，还是字体大小间隔，都美
观舒服，充分考虑中国人的习惯，这种行为反映到他的营销上，他就可以完全把
握市场导向，指引经济命脉，引领潮流。跟着他走，我们不用再费很大的力气对
技术方向的东西进行决策，在使用的广度方面也有他的优势。”

说到这里，看刘五中和陈凯一脸茫然，刘五中不由得笑道：“算了，还是结
合实际来说吧，网站建设对硬件的要求相对来说还是比较高，如果全用小型机的
话投入会较大，而且维修成本也较高，打个比方，就象买桑塔拿和买宝马的区别，
你们明白了吧！所以我们想利旧现在的小型机，再适当增加几台台式服务器，利
用微软的ＩＩＳ服务器，应用服务软件我跟郑总工这几个月已开发了一个大概的
雏形，总体架构采用微软的。ＮＥＴ构件。

为什么采用这个呢，原因一是因为维护和编码简单，还有，很重要的一点，
就是跟微软推出这套系统的野心有关，微软想实现的，是让终端用户可以在任何
时间，任何地点，用任何方式轻松工作，获取自己想要的信息，无纸办工，家中
上班，随时赚钱便成为可能，抛去一些人为行政的约束不说，试想一下，我们躺
在桑拿室里，美女在给你按摩着，你只需拿个小小的手机之类的东西，随便按几
个按钮，钞票便自动在你的帐户上增加了一个零，多么轻松惬意的一件事情啊！

卷五第三章强奸案例（下全）

……向下翻页……

那时候，我们的员工分布在世界各地，我们不用知道他叫什么名字，是哪个
种族，是何种学历，不用分什么早九晚五，不用管他到底是在海滩泡妞还是在床
上造爱，只要他能在规定的时间完成我们布置的任务，他的一切都是自由的。那
时候，能力的高下与享受的程度成绝对的正比，想想现在的职员吧，能干有什么
用，所付出的跟他得到的成正比么，窍居高位尸位素餐者不劳而获，当然，不劳
而获是每个人的梦想，是开公司的初衷，可当一个公司里面不劳而获者和辛苦卖
命者成对半或者更多的时候，这个公司也便没有了什么朝气，有的人三天可以写
完一个程序，而有的人需要一个月，待遇是有不同，是会涨工资，可公司会给他
涨另一个人的十倍的工资么！不会的，而在我们这里，一切成为可能，想赚钱，
他只需要接下我们制定的十个人的工作就行了，那时，全天下的人才都会为我而
用，我们想不发都难啊！“

看到刘五中眉飞色舞，滔滔不绝，轮到周博和陈凯对着刘五中发愣了，周博
半天才愣愣的说道：“唉，唉，我怎么听了半天，你到底是在说微软呢，还是我
们公司啊！”

“妈的，真是头不学无术的猪，当然是我们公司了！”

“我们，我们公司，操，我他妈的，唉！”

周博无奈的叹息了一声，忽然摇头放声唱着张学友的一首老歌：“你越说越
离谱，我越听越糊涂，你好毒，你好毒你好毒，嘟嘟嘟嘟嘟！”

看着这两个活宝，陈凯和毛头都哈哈大笑起来，陈凯笑道：“五中，你心里
的那些梦想我们都明白了，不过我还是希望我们搞个大大的公司，招多多的人，
有人天天拍着我的马屁，被我呼来喝去的才过瘾，要是完全凭实力说话，完全公
平了，我们辛辛苦苦高居上位还有什么意思！好了，还是说说你当前的打算吧！”

刘五中满腔热情被几人打击殆尽，垂头丧气的说道：“真是与夏虫言冰，与
井蛙论天，人家微软早都走在了前面，算了，还是说些你们明白的东西吧！这段
时间，网站的成就大家都看到了，已经有广告商盯上们，要我们代为发布广告，
我们都没有接，广告的收入应该是我们以后业务发展的一个重点，但绝对不是主
流，我们最终的目的是发展终端用户，减少中间环节。而现在，最为方便的途径
是利用现有的移动用户，包括小灵通，联通移动和铁通，而且这半年的目标应该
定位在本省用户，公司的主打是娱乐，是为了让我们用户的生活更精彩更方便，
娱乐的概念很广泛，可以是吃喝玩乐，可以是各种八卦新闻，黄色笑话，也可以
是做爱技巧，高潮秘方，也可以是同城约会，食色男女，甚至生活中的各种休闲
资讯，现在我们没有足够的人力去搞原创，复制成功是一条很有效的方法，我们
只需要把别人的东西拿来，转换成自己的利润就行了。

我们公司需要尽快在未来的一个月内雇佣五十名到一百名兼职的学生，由周
博出面说服学校，承诺可以让他们免费使用电脑上网聊天，并看公司效益情况分
发一定的费用，具体的细节我就先不讲了，由我跟郑总工负责就行了。陈凯那边
就负责去找些了解ＩＴ精通律法的律师，组成一个顾问团，对公司的各种行为找
到合理的法律依据或者提供如何尽量避免的法子并形成简明扼要的文件，人手一
册。

第二件当务之急需要解决的事情就是我们现在的这个网站，现在的网站知名
度已很高，但随着他的倒闭，随着别人的起诉，他会提的更高，我们要等到合适
的时机，当机立断，把那几个域名关闭，公司也随之倒闭，然后迅速以总公司的
名义接管原来的几百万用户，新的网站中文名字跟那个一模一样，只是标准的域
名改掉了，我们会从各种途径通知用户，特别是注册了手机号码的用户，我们会
通过短信的方式告知他们。“

刘五中一口气说完，喝了一口水，才对周博笑道：“善后磨嘴皮子的事情就
交给你了，对了，上次说的让你找个宣伟策划兼律师的人，找得怎么样，马上可
就要问到了，别到时候人家都告我们，我们被人家抓着小辫子就麻烦了。”

周博看了看表，笑道：“问得还真及时，再过十分钟，就是跟那家伙的约定
时间，要不你一起跟我一起见见。”

接着，几人又说了一些具体的事情，陈凯和毛头便各自去了，周博站在会议
室里，手在宽厚的红木上轻弹着，一下一下的数着秒表，果然，秒针分针重合的
瞬间，他的手机响了，周博摇了摇头，对刘五中笑道：“律师出身的人就是准时，
分秒不差，现在应该在电梯上了吧！”

然后接起了电话。

“喂，宋律师，已经到了么，哈哈，是十五楼，叫梦想科技，看到了吧，好
好，我们在门口恭候大驾！”

两人走到门口，一个个子小小的精干的男人笔直的站在门口，一身笔挺的西
服，脚下一双油光蹭亮的黑皮鞋，并不是很长的发亮的头发整整齐齐一丝不拘的
贴在头上，白晰的面孔上架了一付金边眼镜，他看见周博和刘五中，故意伸手看
了一下表，点头说道：“好，很准时，没有浪费我的时间，咱们现在开始！”…
…

他坐在沙发上，两腿紧紧的并着，微笑道：“你们是陈凯的朋友，有什么就
直说，只要能帮的我一定帮忙，你们的事情我也略有耳闻，不错，年轻人，有干
劲，虽然细节方面还有很多漏洞可抓，但整体设想不错，说说你们的底线吧！”

周博笑道：“宋哥，你就我跟我们来这套了，我们现在可是全仰仗你了，你
就说吧，我们现在做成什么样子最好！”

宋哥不说话，金丝镜后的眼睛盯着两人看了一会，有点不可思议的说道：
“你们真的不在乎现在这个公司么，根据业内的运营情况，按我当时的估算你们
现在这个公司的投入成本应该在百万以上，还不带后期近半年的运维费用，你们
投入这么大的人力物力难道就是为了用他来做个宣传然后就扔掉么！”

周博有点佩服的看着宋哥，一脸崇拜的说道：“宋哥真是目光如矩，什么都
瞒不过您，要是完全算上的话确实有近百万，我们现在用的那台服务器是电信淘
汰的利旧设备，租金低得能吓死你，基本上就是个房租的价格，后期的运维我们
基本没有依赖原厂供货商，全凭五中和我们的郑总工，还有ＳＵＮ公司的一个半
吊子现场维护人员，开支基本算是省了下来，所以我们真正的投入并没有那么多！”

宋哥有点惊讶的看着刘五中，上下打量了一下，问道：“他真是你同学？”

然后摇头叹道：“好好，真是英雄出少年，不错不错！只要你们可以抛弃现
在正在运行的项目，一切应该不成问题，我就是有点好奇，我也给很多类似的网
站或者ＩＴ公司做过策划，计算成本的时候，费用总是高得惊人，说他烧钱也不
为过，没有雄厚的资本根本难也以撑起一次沉浮，你们的费用为什么这么低，你
们的研发团队有几个，在哪里！”

“一个在这里，一个刚刚走掉！”

刘五中诧异的说道。

“不会吧！”

镜片后的眼睛真的有点夸张的瞪着，摇头说道：“不可思议，不可思议，哪
家大公司不是有成堆的研发部门，你们的网站我来之前也大概看了一下，功能丝
毫不亚于一些知名网站，你们两个人能完成这么复杂的系统，完成如此多的功能
么！”

刘五中看他惊讶的模样，也有点不好意思的挠着头笑道：“开始主要是抄袭
的，后来主干功能都是郑总工改的，我做的大概有三分之一吧，事实没想象的那
么复杂，也就是一些复制粘贴拷贝抄袭的活。”

眼镜看着他，良久无语，过了一会，忽然问道：“能不能给我看一下你们的
项目文档，工程进度！”

刘五中愣愣的看着他，半天才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道：“没写过文档，关键的
东西都注释在了程序里了。”

“天！不可能，不可能吧！太不可思议了，这么大的工程居然没有文档，居
然还能做成这样子，我们天天苦思冥想制定那么多的文档规范程序有什么用，失
败啊！”

眼镜忽然莫名其妙的叹息了起来。

刘五中和周博愣愣的看了一会，金丝眼镜才平息了下来，正色的说道：“好
了，你们的底线我已经清楚了，这件事情包在我的身上，如果不出意料，那个原
注册的赵无闻肯定是一个虚拟的不存在的人吧，以陈凯的关系，搞个这样的角色
应该很容易，他消失了也便不会再有人找到他了！”

刘五中和周博真是对眼镜有点由衷的佩服了，刘五中小心的问道：“你说，
他们会不会顺瓜摸藤，把事情染到我们身上！”

“这你就放心吧，法律是公正的，有就是有，无就是无，法律不会因为大家
都认为事实是这样他就认为是这样，他要讲求证据，ＩＴ领域抄袭和模仿本来就
很难取证，为什么你能这样想，别人就不能这样想呢，连微软那样的大公司当年
还被几家追着告，说微软抄袭了他们ＷＩＮＤＯＷＳ视窗界面的创意！另一方面，
法律主体是不容混淆的，承担法律责任的人只能是法人主体，跟他人无关，一天
找不到赵无闻，一天不能定罪，当然了，也会有人问，这个赵无闻为什么一直找
不到，是不是从来就没这个人呢！这个问题么，与本案无关，想查，另立案子查
吧，那就是又一个开始了，不拖个三年五年查不出个结果，我们是一个破的公司，
人家是一个事业如日中天的公司，没有人会陪着咱来玩的，最后的结果当然就是
不了了之！”

刘五中和周博听得心中大爽，不由得笑道：“那会不会影响我们公司的信誉
啊！”

“信誉！”

眼镜有点鄙夷的看着两人，“你们现在有什么信誉，没有雄厚的资本要信誉
有什么用，等你们公司做大了，别人会把那段不堪的过去看成一段传奇，争相传
诵，合作看的只是利益，不是信誉，就跟法律只看证据，不看事实一样。”

刘五中和周博原本还有点忐忑的心终于放了下来，两人一脸轻松的坐在沙发
上，没话找话的问道：“照你这么说来，这法律还不成了不法商贩的保护伞，失
去了他应有的公正的意义。”

眼镜笑道：“不能这样说，法律是公平公正的，公正体现在每个人身上，并
不是我们习惯性的区分出来的好人坏人，身为律师我深明此点，虽然有时候也觉
得他似乎公正的近乎残酷无情，但做为一个准则就应该是这个样子。”

刘五中看他一本正经的模样，心中不由得有点鄙视，笑道：“宋哥您对律法
了如指掌，在里面如鱼得水，游刃有余，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当然觉得本应如
此了，可律师在普通人们的心中，好象是有钱人的专用，口碑确也不佳。”

眼镜一脸诧异，谔然的说道：“这不是事实吧，根据上次我们公司举行的公
开调查，抽样中８５% 的人认为律师这个行业很有前途，这个职业很受人尊敬，
有票子有面子，是大家心中的一个理想职业啊！”

说完，想了一下，接着说道：“嗯，可能是这要，对这个职业的偏见是受了
中国几千年传统观念的影响，在封建社会，政府是不主张老百姓打官司的，因为
当时政府职能部门的主要功能是代替天子来管理老百姓，所谓率土之滨，莫非王
土，老百姓是皇帝的财产，官员是替天子放牧的，就象你现在放羊，你肯定不会
关心两头羊之间的争斗，也不愿意它们有事没事跑到你面前哭诉，只要它们不相
互顶死影响你剪羊毛获收入就行。而古时候讼师，也就是现在所说的律师是做什
么呢，他就是鼓励大家去找官府，去通过法律解决普通争斗，这变相也增加了政
府的负担，所以古时候官方就对讼师很是厌恶，这种情绪影响到民间，讼师的形
象便一落千种，遭人唾弃了。”……（全）……

刘五中和周博对他的分析也有点佩服，点头说道：“反正法律总让人感觉不
是那么令人信服，这种观念我想肯定不止我一个人有！”

眼镜点头说道：“这倒是事实，这一个跟政府部门的执法水平，执法程度有
关，另一个就是法律过于公正，是把双刃剑，而普通老百姓大多对于法律并不非
常精通，往往有坏人逍遥法外，好人黯然神伤的事情。前些天，我们公司接手了
一个案子就是这样，最后的结局简直可以说是惨痛，但却毫无办法。”

说完，看了看表，笑道：“说远了，时间差不多了，我也该走了！”

“你就别卖关子了，到底什么事情，你就说完再走也来得及啊！”

周博笑道。

眼镜看了一下两人，笑道：“好吧，我的时间向来很宝贵的，谁让我跟你们
投缘呢！事情是这样子，有个女孩经人介绍认识了一个男的，认识三天后相互感
觉还可以，晚上女孩就跟那男的一块去Ｋ歌，晚上十一点多那男的把她送到租住
的地方，说要进去看看，女的当时也没多想，就让她进去了。进去后男的就提出
要跟她发生性关系，那女的就不愿意，男的就想用强，那女的一看不行，就骗那
男的说想喝点水，等男的走到客厅后把自己的屋门锁住，那男的就很生气，把那
玻璃门给砸破了，女的一看挡不住他，情急之下就从五楼的窗口跳了下去，摔成
了高位截瘫！”

“不会吧！这年头还有这种贞节烈女，这女的也太勇敢了吧！”

刘五中和周博两个无赖齐声说道，“后来呢，那男的被抓起来了么！”

眼镜看了一眼两人，摇了摇头，接着说道：“后来那家就告那男的，一个说
是她自己一不小心掉下去的，一个说是被逼的，说来说去都没证据，又没目击证
人，此事就悬在了那里。”

“妈的，这么明显的事情还用证据，人家一个人除非疯了才跳下去，抓起来
判个无期啊！”

刘五中和周博愤愤的骂着，周博接着又喃喃的问道：“那女的漂亮么，怎么
这么想不开，多可惜，她难道还是处女么！”

“悲剧到这里还并没有结束，那女的不能动，家里本就不很富裕，还要支付
高昂的医疗费用，家里马上支持不住了，住了半年院，家里欠了几十万的外债，
后来实在没有办法就把那女孩养在了家中，没有了药物支持她的伤口开始化炎恶
化，痛苦不堪，她实在无法忍受身体和心理的双重折磨，便想自杀，却虚弱的连
自杀的力气都没有，几经折磨挣扎痛苦抉择之后，在她的苦苦哀求下，她的父亲
终于在一个午后的中午亲手含泪将自己的亲生女儿活活的掐死。”

刘五中和周博听完如此不可思议的一件事情，两人呆呆的愣住了，半天才反
应过来，刘五中小心翼翼的问道：“结局呢，一案两命，那家伙有没有被枪毙啊！”

眼镜自嘲的撇撇嘴，有点萧瑟的说道：“没有了事主证据，那家伙一点事情
都没有，他的老爸以故意杀人罪被抓了起来。”

“我靠！这他妈的也太没人性了吧！”

刘五中喃喃的骂着，也不知是在骂谁，过了一会，才想起了什么似的，说道
：“你说这断案的职能部门也太愚蠢了吧！这么明显的案子难道就破不了么，你
看那包青天，每件案子公正严明，象这种小菜在他手里，随便一皱眉头便想出个
法子，让他自己巴巴的招供出来。”

眼镜摇了摇头，叹道：“那只是故事而已，再说了，古时候可以使用那种方
法，现在却不行，真拿包公那种手段来审案，拿现在的说法就叫诱供，是不能做
数而且对方还可以反咬一口的。”

“天！原来这样，怪不得你这么有信心帮我们打官司，法律原来是他娘的披
着贞洁外衣的婊子，带着公正光环的恶魔啊！”

刘五中愤愤不平的骂道。

“话也不能说，法律是公正的，无论是对弱势人群还是强势人群，虽然我也
同情他们一家，但我们换个角度想想，如果你是那男的，如果真要把你给判了重
罪，你会怎么想？你也会觉得自己很冤枉，因为你的初衷不过是在一个浪漫的夜
晚，想和一个你喜欢的女孩共赴云雨，哪怕退一万步，你真的在那时动了邪念，
荷尔蒙分泌过旺，可也罪不致死啊！”

刘五中摇了摇头，说道：“不能这么说，这就说明法律本身就有漏洞，同样
的规则用于不同的人们，对于弱势群体来说，很难靠法律为他们找他保障，强奸
要什么证据，做这事的时候能有人证么！”

“对了！强奸罪是不是在需要留在里面的精液来做证据啊，那不是说，女的
被强奸后还不能马上去洗干净，还要夹得紧紧的提心吊胆担心怀孕去让警察取证
据啊！那要是男的带着避孕套怎么办，还要把那脏东西拣起来如获至宝么，那人
家要是拿走了怎么办！”

周博忽然联想丰富起来了，“还有，那要是哪个女的想故意告你强奸，留着
你的精液，还有意在你背上抓几道，那你不惨了，这种有没有可能翻身？”

“那，你就自认倒霉吧，很不利于你的！”

眼镜轻松的说完，笑道：“我给你们拉扯这么多就是想告诉你们法律并不是
跟我们平时想的那样，对就是对，错就是错，关键是一个做事的手段，不要留给
对方把柄他就毫无办法，以后万一有人来问你们，你们把事情全部推到我的身上，
不要轻易回答任何问题就行了，好了，我走了，有事再找我！”

眼镜说完，站起来干脆的走了。

留下刘五中和周博还在对强奸的可行性做着种种匪夷所思的分析。

卷五第四章第一桶金（下）

……中向下……

梦想网站一夜之间仿佛网上蒸发了般消失的干干净净，注册进来的用户不停
的咒骂着，只下载不聊天的看着自己下载的一堆东西，却暗自窃喜着，佩服着自
己的目光如矩，远见卓识，那个注册的法人也如人间蒸发了般留下一份拙劣的声
份便再无声息。

就在大家的一片疑惑和网友的一片叫骂声，二天后，一篇号称的梦想娱乐总
公司的声明忽然出现在了各大论坛上，义正辞严的声明，下挂的子公司违背了公
司的宗旨，擅自做出有背职业道德的行为，本省工商部门已对网站域名进行了查
封，梦想总公司做为总部，有监管不严的过失，将向各大同行郑重书面道歉，如
此云云，态度诚恳，言词灼灼，最后，语气一转，不管怎样，为了对广大网民，
广大支持网站的用户的负责，梦想总部本着负责的态度，将无条件接管原来的所
有用户，并为用户精心搭建了一个更加稳定可靠的平台，老用户可凭借原来的用
户名称和密码进入，将有更多惊喜等待你的参与等等。

大家更加好奇了，试着用原来的用户一登陆，果然好用，登陆的界面位置都
没怎么改动，进去后界面的风格接近，界面更加友好，布局更加亲切舒适，而内
容却大相径庭，好多原有精彩的内容忽然不见了，正自失望的时候，发现了网站
的用户必读，一看之下才心领神会，原来不太方便的内容忽然全部转到了一个所
谓的论坛里，首页还出现一个大大的声明：所贴内容均属私人行为，与本网站无
关，若内容侵犯到你的权益，请及时提出，我们会尽快处理！“

看着依然据高不下的点击，看着依然堂而皇之的倒贴的梦想网站，各大公司
终于回过味来，磨刀霍霍，开始了声词严厉的谴责和讨伐，结果却只是让网站点
击更加火上加油而已。

刘五中和陈凯坐在一家酒店的包房内，刘五中笑道：“现在是万事俱备，只
欠东风了，还真别说，你家菲菲在她老爸那里吹个风比咱们在这里吼上三天三夜
都强啊！”

陈凯淡淡的笑道：“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宋叔给数据部的主任打了个电话引
见了一下我而已。”

“哈哈，也难怪，一个顶头上司引见了一个省委书记的公子，那家伙只要别
受宠若惊就好啊！”

陈凯斜了他一眼，无奈的摇头笑道：“妈的，无论我多么努力，大家总会把
我的一切归咎到我老爸头上，真是郁闷啊，还不象你这个白痴，拉上我别人还觉
得你很本事，唉，实在是没看出来你们两个无赖比我强到哪里了。”

“哈哈，大公子，就别身在福中不知福，无病呻吟了，等到你的成就远远大
过你老爸的时候，别人就不会这样认为了，就象现在谁会说李泽楷只是借着老爸
的光才发达起来的啊！即使这样想有什么关系，会影响人家的分毫风光么！”

两人正笑着，门开了，高挑貌美的女服务生带着一个有点邋遢的中年人走了
进去，他微躬着身，仿佛有点害羞的低着头，头发象是长时间没洗般紧紧的贴在
头上，他的鼻梁上架了一副眼镜，走到厚厚的地毯上，下意识的抬起头，有点诧
异的看了看对于三个人来说未免有点太大了点包厢，慌忙上前两步，握住陈凯的
手，连声说道：“你好你好你好！”

陈凯被他的热情搞得有点措手不及，笑道：“来，我来介绍一下，这是我们
梦想娱乐的技术总裁刘五中先生，五中，这就是我刚才跟你提起的中移动集团数
据部的总经理苏龙，来，我们一起，先为今天的相逢干一杯！”

“叮”的一声，一杯红酒下肚，三人围着大大的圆桌分散着坐开，苏龙看着
两人，声音柔柔的，若一个女人般细声细气的说道：“真没想到你们这么年轻，
唉，原本以为自己还挺年轻的，看见你们才发觉不行了，才啰！”

刘五中笑道：“哪里哪里，苏大哥您是整个移动集团里面最为年轻的处级干
部，宋叔当时提起来都赞不绝口，当年我们一说要做点事情，宋叔叔一下子就想
到你，对我们说，有什么创意可以跟我们的苏主任聊聊，会对你们有所启发的。”

陈凯听着刘五中张口就来的瞎话，看着他一脸认真的表情，背上汗毛直竖，
连忙笑道：“是啊是啊，宋叔叔就爱提携年轻人啊！”

苏龙明显得有点受宠若惊，脸上有点感激的说道：“我苏龙能有今天，还不
是多亏宋总破格提拔，用人不拘一格的大胆作风，当年刚进电信，大家都觉得我
长得猥猥琐琐，偏爱提些大胆创新不可思议的点子，很是受那些老家伙的排挤取
笑，后来电信和移动分家，那帮老家伙兴高采烈的把我踢了过来，呵呵，也多亏
我不招他们待见啊！”

刘五中和陈凯听他说的好笑，看着他那天生的一张旧社会的脸，不由得同时
笑了起来，三人之是的那种陌生感一下子拉近了。

又是几杯酒下肚，苏龙说道：“我这人呢，不爱绕弯子，有话你们就明说，
陈书记那位置太高，我这小人物也够不着，但宋总的关系摆在这里，我也不可能
有胆子不尽力而为，但我到现在为止，确实不知道你们想做什么，也不知道我能
帮什么忙！”

刘五中看着他，举起一杯酒遥遥的跟他碰了一下，一饮而尽，才看着他笑道
：“苏大哥，通过宋总只是我们走了一条捷径，这个主意你要是一听，肯定不会
拒绝的！”

看苏龙微微有点不屑又有点好奇的神情，刘五中故意停了一下，才淡淡的说
道：“苏大哥，你们集团今年给你们数据部定的目标是多少，有没有三个亿？”

苏龙听着这话，心中一愣，明白刘五中不是无的放矢，沉思了一会，才说道
：“看来你果是有备而来，正好是三个亿！”

“你觉得你能完成么！”

刘五中转着酒杯，看着他。

苏龙摇摇头，叹道：“压力很大，困难很大，我只有尽力而为了！”

刘五中看了看陈凯，说道：“我们恭听苏大哥高论！”

见苏龙欲言又止的模样，刘五中笑道：“好，好，我明白，商业机密，这样，
我这个外行先来大概为你分析一下，不足地方还请苏大哥指正。”……中……

见苏龙点了点头，刘五中说道：“移动数据业务的收入从技术的角度来讲，
不外乎几块，点对点的短信，ＧＰＲＳ，包括ＣＭＮＥＴ和ＣＭＷＡＰ的流量费，
跟各大ＳＰ的结算的梦网分成，还有少量其他内容服务的费用，象移动自己推出
的什么百宝箱，移动沙龙之类的，廖廖无几的几个用户而已，梦网收入是个大头，
咱们省一个月有没有二千万！但结算的比例是８５：１５，反而成了一小部分，
ＧＰＲＳ带宽有限，速度很慢，用户也就很一般了，现在数据业务的大头依然停
留在点对点的短信收入，虽然一个春节可以让大家全部赚的盆满钵满，但人家一
个超女，湖南卫视赚发了，湖南移动也只不过是喝了点汤而已，咱们这里，却是
连这点汤都没有。”

苏龙看着他，点了点头，说道：“你说的我也明白，我今年工作的重点也是
放在为客户提供内容服务上，可是人手有限，精力有限啊！”

“这就对了，这钱不可能由一家赚完，你总得给别留点活路吧，你觉得现在
各大ＳＰ提供的内容都是什么呢！”

苏龙沉思了一下，说道：“我也大概看了一下，其实无非不过是一些生活方
面的小常识，婚外恋一夜情娱乐八褂之类的东西，内容有时候觉得还不如一本再
普通不过的杂志，但他就是方便，快捷，涵盖的范围广。”

刘五中兴奋的一拍大腿，笑道：“苏大哥看得太清楚了，就是这样，那你觉
得费用方面怎么样，如果你是普通用户，你会不会订购很多这样的业务？”

“费用么！这个东西也是我们集团很头痛的一个问题，费用高，不规范收费
一直占我们客户服务的大头，虽然做了很多规范和限制，投诉量还是一直居高不
下，有时候自己也觉得收费太高，但从结算的角度来讲，我们却又想他收多点，
结算比例也好高一点啊！”

刘五中摇摇头，笑道：“何止是高，一条彩信加上信息费，流量费，通信费，
好家伙，一条信息要一块钱左右，搞得现在大多数用户看见这个东西就觉得是在
骗钱，除了那些公费报销的家伙，普通一个月消费几十元的，哪里有人能用起啊，
那么多的数据业务最后沦落到只有学生一天到晚发些短信，唉，那么大的网络投
入，不值啊！”

苏龙笑道：“这个我们也有自己的难处，随便的降价是不可能的，涉及到方
方面面，不是我们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的！”

刘五中笑道：“呵呵，这点忘记了，虽然电信行业分了几块，移动联通电信
三分天下，可还是一母所生的同胞兄弟，有点小摩擦还可以，稍微闹大点老娘就
出面了，嘿嘿，难怪国外的电信巨头迟迟不敢进来，狼来了，兄弟毕竟还是最亲
啊！”

苏龙听着他这不咸不淡的话，尴尬的笑道：“民族产业么，总是要适当保护
一下的吗！”

刘五中看苏龙的神情，连忙笑道：“呵呵，苏大哥，我没别的意思，我只是
把一个事实放到台面上来说而已，这样没什么不好啊，至少对我们来说，就很好，
不然我巴巴跑来跟移动合作，图什么啊！这年头，没利的事情谁做，人不为已，
天诛地灭啊！拿流行的说法，你对自己都不好，你还能对谁好啊！”

“哈哈哈哈！”

三人同时笑了起来，“叮！”

的一声，又是几杯酒下肚。

刘五中等苏龙吃了点菜，才接着说道：“苏大哥，我跟你说资费问题没有别
的意思，我只是想，资费再高，没人用也是闲的，我大概看了一下本省网管提供
的数据业务的数据，从硬件的负载来说，远远未达到饱和，也就是说，一年我们
有一半的硬件资源在闲置，而另一方面，我们却在说我们的收入上不去。其实，
很简单的例字，就拿移动话音收入来说，五年时间资费降了几倍，收入却翻了几
翻！不要把收入的提高全部寄托到起价上，降价了，人们打电话的时候不会再缩
手缩脚，不会拿起电话前就想想这个是否太贵了，是否我要把三分钟的话攒成一
分钟来说，最终大多数的普通人会发现，资费降低了，自己的话费反而上去的，
可这时候，他会安慰自己，毕竟自己这个月打了很多电话，自己的生活方便了，
企业提供的服务就要让大多数人感到物有所值才会有所发展。”

苏龙笑眯眯的听刘五中长篇大论的说完，才笑道：“看来你早有想法，还是
说说你的合作计划吧！”

刘五中向前凑了一下，说道：“我的想法是先用低廉的资费吸引用户进来，
再用全面的资讯，优质的服务留住用户，我大概算了一下，点对点的下发短信网
络方面一天还可以有一千五百多万条的冗余，我们就假定我们能用到那零头，我
们把费用降低一半，一天就是二十五万的收入，我们再通过ＷＡＰ让用户体验定
购服务，我们的服务不同于新浪，每一种收一次费，可以打包几种有特色相关性
很强的业务，如同城约会一夜情增强术瑜伽保健黄色笑话就在一起，如天气预报
生活常识穿衣打扮这些就在一起，大家肯定会愿意买单的。”

苏龙看刘五中一脸激动的神情，不由得笑道：“理想总是好的，可内容并不
是完全廉价的，为应对这么多的用户，你的系统支撑也不会是无偿的，你会发现，
你实际的支出远远大于你设想的开支。”

“嘿嘿，这个苏大哥你就不用管了，最小的投入产出最的产出是学校的拿手
绝活，好了，你觉得咱们合作怎么样，我不过是占用了一点现在网络空闲一点硬
件设备而已，其他方面的资费你根本不需要动，ＳＰ那边人家也不会允许你动，
你就做好我这一块就行了，其实你们做的很简单，软件方面的改造可能只是代我
们收费的这一块，很微小的一点，你去要挟一些集成商，这点改造应该在正常业
务范围之内，不需要单独付费的吧！”

“哈哈，那倒是，人为鱼肉，我为刀俎，哪里还有他们乙方说话的份！”

苏龙哈哈的笑了起来。

几人酒足饭饱又聊了一会具体的细节，刘五中和陈凯才满意的笑道：“好了，
过两天我就把合同草案给你送过去过目，好了，今天说了太多公事，到此为止，
只谈风月，走，咱们兄弟也该去放松放松了。”……下……

刘五中在自己的网吧内，有点满意的巡视着被临时改装成一间大大的办公室
的房间，说是办公室，其实也就是把原来密集的电脑稍微分散了一下，加宽了一
下中间的隔档，把窗子的透光程度稍微加大了点，不象原来网吧般那样阴暗沉闷
罢了，一个临时雇佣的阿姨正在细心的擦拭着桌椅和电脑上的浮尘。

刘五中走到里间，屋里男男女女的坐了一堆，毛头正一本正经的端坐在里面
对着一群面视的学生训话：“我们这份工作呢，很轻松，很自由，不占用大家正
常的学习生活时间，而且还免费给大家提供上网的时间，只是让你在网上聊天浏
览的时候稍微抽出一点点的时间，把你觉得感兴趣的东西复制下来或者直接把那
个地址复制下来按类别粘贴到我们的程序里面就行了，如果你粘进去的东西被我
们采用，你会得到相应的报酬，报酬的多少跟你这条消息的价值绝对成正比，当
然，如果有重复的，我们的程序会给你相应的提示，一般是以最先录入的那条为
准。当然了，要想提高被采用的机率，我建议大家集中精力专注于一个方面，比
如计算机系的就专注于计算机方面的小常识，不要太专业，普通人关注的能看懂
的东西最好，生物系的呢就选取跟健康饮食方面相关的东西，心理系呢就选一些
很奇怪的那种测试你的性格取向了之类的小东东就行，这样，大家都学有所用，
而且你输入某个关键字的时候我们的搜索引擎会自动帮你显示分类并进行采集，
不用打开Ｎ个网页去找，也方便你的操作。好了，还有没有不明白的。”

下面的人面面相觑的看了一会，良久，才有个女生小心翼翼的站起来，说道
：“这，就完了么，我，我就是不明白，为什么有这么便宜的事！公司到底是怎
么赢利的呢。”

毛头看了一下她，笑道：“至于公司怎么赚钱，你们就不用抄心了，费心思
想一下什么才能吸引人的眼球是最重要的，互联网虽然好，但海量的信息跟没有
信息差别不大，你们能从里面选出最让人感兴趣的东西是很有价值的，赚钱也是
应该的。我们招聘的人数应该在５００个左右，那边２００台电脑，大家闲时可
以过来，平时看书看报的时候有什么有用的资料也可以通过我们的手机短信平台
发送过来，有高档手机，有ＷＩＮＤＯＷＳＣＥ的更好了，我们有现成的基于手
机平台的软件，你的操作跟电脑一样方便，除了不能打字外。好了，就这样吧，
现在就可以开始了，没课没事的同学现在就可以上班了！”

几人看了一会，终于兴高采烈的涌了出去，自顾找着合适的电脑打开免费的
ＱＱ开始了一通放心的狂聊，有的干脆直接先把游戏打开了。

毛头看着笑道：“你说这些家伙有没有把我说的放在心上啊，指望他们能挑
出有用的东西么！”

刘五中看着闹哄哄的网吧，淡然的说道：“你就放心吧，现在大家还没有看
到榜样，而且忽然之间可以免费上网，肯定要新鲜一段时间，等到看到别人同样
坐在这里，很容易就发财了之后，他们会醒悟的！”

毛头笑道：“那倒是，对了，还有，我从学生中间挑了几个资质不错的一块
跟我搞研发，听说我要带他们，都高兴得不得了，年轻就是好啊，没那么多要求，
要的，仅是一个机会而已。还有，你不是说我们这个东西关键是编辑么，人呢，
怎么还没来！”

正说着，林馨带着一帮女孩走了进来，一个个装束各异，争奇斗妍，刘五中
笑道：“这不来了么，你忘了林馨做什么的，文学社的社长，搞这个最拿手了，
还真别说，开头我还真没指望那些人给我们挑出些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前面几期
还要辛苦她们这帮娘子军了！”

毛头看着令人眼花的一堆美色，有点牙痛的吸了一口气，笑道：“还是你来
应付吧，我回头搞研发去了！”

说完，一溜烟的跑了。

林馨有点奇怪的看着他的背影，笑道：“说什么呢，看见我来就赶紧跑了！”

“嘿嘿，他不是看见美女就害羞，怕了你们了么！快来快来，大家里面坐！”

刘五中说着，把大家让到了里面，坐在花丛之中，刘五中看着有点调皮的盯
着自己的一双双眼睛，心里也不由得有点发毛，尴尬的笑道：“嗯，具体的情况
呢，我想还是由林馨给大家说吧！”

林馨得意的看着他的模样，笑道：“这可不行，我是来应聘打工的，连条件
都不知道，怎么说啊！”

下面善解人意的跟着哄笑起来。

刘五中只好硬着头皮说道：“其实也很简单，就是跟大家平时写东西做板报
时做的事情很象，每期把自己感兴趣的东西做个专题就行了，最近的一期估计是
二个星期之后，还要大家多多帮忙，如果不知道怎么开始，我已收集了一些素材，
直接拿过来用就是了，反正翻来覆去，大家喜欢的也就是那点八卦的东西！”

下面响起了零零散散的笑声，刘五中不由得长出了一口气，笑道：“好了，
具体的工作内容呢以后熟悉了之后再慢慢布置吧，我先带大家去看看我们的工作
环境。”

专职的人员工作环境就是不一样，相对于下面的格局更大了一点，而且显示
器的规格明显得高了一截，舒服宽松的摇椅，电脑桌上还善解人意的加了一个个
小小的耳机，淡黄的窗帘给屋内注入一点温馨的味道，还正在放着轻松舒缓的音
乐，女孩们立即喜欢上了这里，有几个抢先找了个合适的座位，舒服的在上面转
动着，笑道：“原来工作也可以这么自由啊！”

刘五中也不由得有点得意，有点张狂的对着眼前的女孩笑道：“这算什么，
做好了，我们的工作环境不知会比现在不知好多少倍，会有实现我们梦想的那一
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