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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jkun资源站 发布时间:2024-12-16 21:45:15
灰色天堂 第七章
来到了莲花山景区,映入眼帘的雄山峻岭,起伏绵延不断,掩映在烟雾缭绕中,仿佛梦幻般的万千气象。现在不是旅游旺季,景区内的游人不多,大部分是老外。
看得出我哥把一切都安排好了,和景区管理处的人打了个招呼没买票就领着我们进去了。这里面有景区内的小巴士,但是我们没有乘坐,我哥建议徒步游览山景,依旧没人反对。我悄悄落在后面,一边走一边观察这众人的情形,我总感觉今天搞不好有事发生。
沿着潺潺小溪边的小路,我们顺着山道拾阶而上,身边的石壁上尽是轻轻柔柔的苔藓,用手摸去滑滑的,缕缕晶莹的水涟顺着长长的苔丝流下,水滴到地上,在硬硬的岩石上砸出了一个个小坑,不同的地质石块显示出不同的颜色,不同的形状,仿佛让人看到了历史的演变,历史的沧桑。
队伍的僵硬气氛仿佛也被这大自然的美景冲淡了不少,众人开始一边走一边向周围指指点点,有些人的脸上似乎也重新露出了笑容,队伍的气氛又开始活跃起来。
我开始注意周围的景色了,我们现在行进的路途中是一道峡谷,峡谷的岩壁石头层层叠叠,横断面就像人工刀切的那样整齐,在一层层的红色岩石中,保存着各种各样的大海波浪,也保存着波浪作用下形成的岩石层理,如同一页页可以翻看的远古海洋的史书。
终于我们来到了名声在外的莲花台瀑布前,我们震惊了,刚才还是笑声涟涟的人群,顿时哑无声息,人在大自然的面前显的是多么渺小。仰望瀑布,坐落在由单位落差达上百米的岩壁上,水流狂啸着飞泻而下,因为高,到了下面已经成了片片白雾,水气打湿了人们的衣襟,在阳光直射下水雾的形成了一道绚丽的彩虹,随着光的角度的变化,彩虹也在不停的移动,游人们欢笑着雀跃着,都想把这一刻拍下来留作永久的纪念。
“乖乖,这瀑布……实在太漂亮了,我都想跳下去好好洗个澡。”我被眼前的壮观美景完全吸引住了,再加上天气的炎热,迎面扑来的细碎的水雾,使人发自内心的感到那种沁人心肺的感觉,让人感到通体舒畅。
“这水通到哪里啊?”王燕则是问旁边的王芬。
“我也不知道,大概是莲花河吧。”王芬的手中正拿着DV给瀑布取景。
“那这山上的水哪儿来的?”
“大概是山泉吧,大了就变山洪了。”
“风激珠光碎,山歌练影偏。急流难起浪,进沫纸如烟。自古惟今日,凄凉一片泉。”任何美丽的语言,在大瀑布的面前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我们来到了观瀑布台上,从远处看大瀑布,更有一种别样的风景,真有一种“飞流直下三千尺,疑似银河落九天”感觉,那巨大的水流激荡在岩石上,发出震耳轰鸣的响声,在山谷间久久回荡。
沿着弯弯曲曲的小路,我们顺阶而下,抚摩着湿露露的红石,我不竟赞叹大地造物之神妙。路旁的石壁上生长着郁郁葱葱的树木,树木掩映在道路上,显的是那样的凉爽怡人。
“漂亮,真漂亮!”王燕一边走一边口中啧啧称奇。
不久我们下到谷底,看着脚下碧绿的溪水,清澈见底,依稀可见鱼儿在自由的嬉戏,两旁的红色的山岩倒影在溪水里,蓝天.白云也不失时机的漂浮在水面上,更增添了溪水的神秘,向人们展开了一副美丽的山水画卷。
在碧绿的溪水上,有一座大约十几米长的小桥,桥面很窄,仅能供两人并行。桥面是用两边崖壁上开采下来的赭红色石块垒砌而成,下面有三个拱形桥洞,上游的水就从这三个桥洞中穿过。因为小桥距谷底较高,所以三股水流倾泻而下,又形成了三股瀑布,煞是好看。人走在桥面上,晃如进入仙境一般。
顺着石级从左边山岩攀登而上,我们便走出了峡谷。回头望去,碧绿的水.巍巍的石山.时隐时现的游人,编制成一首生机勃勃的动人诗篇。
中午我们是在玛瑙滩底下的溪流边上吃的饭,顾名思义,玛瑙滩就像散落在天地间满地的玛瑙一般晶莹璀璨,斜斜的整面山坡全部被清澈透明的溪水覆盖着,高高低低的灌木丛如一道道篱笆布满山坡,层层叠叠的水像泻落满地的透明的珍珠欢腾着向山下流淌而去。
到了悬崖边,溪水又依山势而形成了蔚为壮观的玛瑙滩瀑布,完成了玛瑙滩完美的景观。水从山坡流,人在画中走,此情此景此番无拘无束的酣畅淋漓自由奔腾若非亲临,常人真的是很难感受到的。
我坐在地上,啃着面包,感觉心情从未有过的恬静和舒适。这有如人间仙境般的美景,感染了我。我的脑子里突然跑出一个念头,如果抛下一切远离城市的喧嚣,来到这里隐居可能也不错哦。但是随即就自己否定了这个念头,现代人无论如何是无法离开文明世界的,至少我是不能。
景区很大,一天时间想要都转完无论如何是不可能的。我们没有往人迹罕至的深山里面去,下午快四点的时候我们顺着溪流的走向来到了莲花河旁。
现在莲花河的水量还不小,河上游的拦河橡皮坝依旧存在,只不过形成了一个缓冲区。河幅不算很宽大概八九十米,河水相当清澈,因为这一片附近没什麽工厂,污染较少,站在河边隐约还可以看得见河里面的小鱼在自由自在的游动,河两岸是郁郁葱葱的茂密树丛和无数的浅滩湾汊。浅滩处水下的五彩卵石质地晶莹,折射着天上的阳光,绚丽树木的倒影映在水面,这些斑驳迷离的色彩相聚在一起,并且相互渗透.镶嵌.互相浸染.错杂,呈现出梦幻似的光彩。
“啊……好棒的水啊,怎麽样?谁有兴趣下去游泳?”肖东方站在河边,似乎兴致极高。他打开自己的背包,里面竟然有一条泳裤。
“嘿嘿,我以前来过莲花山,当时见到这条河的时候就有下去游泳的年头了,今次来我是早有准备。”肖东方显得很得意。也是,在这个炎热的下午,看到这美丽清澈的潺潺河水心里面就自发的升起一股凉意,我站在河边仿佛就能感受到那种清凉宜人的凉爽感觉。更不要说下到水里,恐怕还要爽上十倍。
“哼哼,你以前来过。我可是就在这河边住的。”我哥变魔术似的从他的背包里拿出了好几套男女泳装,每个人都发了一件。陈芳琪有些担心的问道:“这里的水深不深啊?这儿让不让游泳啊?不会被人看见吧?”
“你怕什麽?我以前都见过有人在这儿游泳,没人管。”我哥满不在乎。
我的游泳水平比较烂,游泳池里还凑合,河里可就够呛了,还是别下去为妙。但是其他的男人包括我哥.肖东方,甚至马志强犹豫了一下都开始脱衣服了。女人们娇嗔着把男人赶到一边去脱衣服,陈芳琪和王燕以及慧仪水性都不好,只敢勉起裤腿下到浅滩里小玩一下,等水没了膝盖就不敢再下去了。而苏芸和王芬竟然毫不畏惧,找了个没人的地方换上了泳装,跟着男人们竟然也下了河。
三个浪里白条加两条美人鱼在河里翻腾,莲花河的水流并不急,五个人尽情展示自己的水性。我哥在水里不停的扑腾着水花,围着苏芸打转,两人好像笑得特别开心。马志强在一边看得脸都青了,肖东方倒是和王芬游得比较近。
我不想下水,但是在河边看着也比较无聊。陈芳琪等三人蹲在浅滩里挑石头,这河里的卵石质地非常光滑,我刚才看了看大概是玛瑙石质的,经过千百年的河水冲刷打磨已经相当的光滑了,色彩明艳动人。我跟她们一说结果她们立刻欢呼一声下到水里挑起来,在河边已经堆了一小堆石子了。
这附近不会有什麽歹徒之类的吧?我的信中突然冒出这样一个念头。我记得以前在网上看过的什麽两个女大学生到偏远山区旅游,结果遭到山民劫持强暴的新闻。这里的女人一个个美丽出众,可是男人才四个,万一碰到什麽歹徒团伙之类的……
想到这里我不禁四处看了看,河滩后面是茂密的树林草丛,隐约可以看得到一些小路。
我突然冒出了在这个树林里走走的念头。
这里沿河的溪流很多,从树丛中穿流交错,最后全部汇入莲花河。我高一脚浅一脚的在树林中穿行,几乎走几步就要看看四处的路,因为脚下实在是太多的水洼了,还有落叶和腐朽的断木,岩石上面生满了青苔,一股清新的潮湿味道直入鼻孔,特别好闻。
头顶上的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零碎的撒落下来,使得眼前的景色显得越发的鲜活。红花.绿叶青苔.深褐色的树干,湿淋淋的黑灰色的岩石,褐色的泥土,加上潺潺的流水声,不时越过的清澈的溪流,这一切吸引着我在丛林中沿着河岸不知不觉地越走越远,越来越偏离那片河滩。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流逝,我几乎有些迷醉在这片色彩斑斓的丛林里了,走了不知道多久,等我累了坐下来的时候我再回头看,却发觉已经看不到回去的路了,身后都是树和嶙峋的怪石,甚至连河边也看不见了。我疑惑的四周看了看,突然发觉我好像丧失方向感了。
靠!邪门了。我不会是迷路了吧?我不敢再往前走了,掉头回去。
结果回去的路好像也有点不对劲儿,路不是平的,好像在山坡上。我在丛林里转了半天也没找到正确的路。路很不好走,有时候为了绕过一个大岩石或者比较宽的水洼溪流又得东绕西绕,很容易丧失方向感,而且我似乎不记得我来的时候走过这些障碍物。我心里开始还安慰自己可能是另外的一条路,也许路不止一条。但是后来真的有点慌了,看了看手表上的指南针,又停下来努力侧耳静听流水的声音,总之先找到河,沿着河岸走应该不会有错吧。
隐约听到了水流动的声音,但是不知道是溪水还是河水,想想溪水应该也是往河里流得,于是我决定沿着溪流的方向向那边走。
艰难的走了大概十分钟左右,我的鞋子已经全都湿透了。好不容易又听到了那熟悉的河水流动的声音,我想下去沿着河滩走,结果却发现这里河滩竟然很窄只有短短的一小段,而且水很深,况且河道不是直的,我探着头却看不到河的上游那个河滩。
真他妈背呀!我的脚很难受,里面全是水,一走路咕叽咕叽的响。但是好在已经找到了河,沿着河走吧,总能走回去。
我剛想走回去,眼角的餘光突然看到大概離此處直綫距離大概有一百幾十米的對面河岸的一處地方濺起了一個很大的水花,好像有人往河裏扔石頭.但是定睛看的時候只看見人影一閃就沒了。我仔細看了看但是接下來什麼都看不到,就沒放在心上从新钻回了树林,这下我可不敢离开河太远了,尽量沿着树林的边缘走。遇到前面有绕的地方能不绕尽量不绕,反正我的裤子和鞋都湿完了。遇到必须要绕的地方也是小心翼翼的记熟某个标志物作参照物,尽量使它不离开我的视线。
我感觉有些累了,扶着旁边一棵树喘了口气儿。不知道那边的几个人发现我消失了之后会怎麽样,可别跟我一样又跑到林子里来了,这见鬼的树林路还真不好走。我迷路也就算了,那几个女的要是也迷了路可就麻烦大了。
正想着刚走了两步就听见前面不远处好像有声响动,像是什麽东西在那儿。我一下停下了脚步,不会是什麽野兽之类的吧?我身上的汗毛都竖了起来,悄悄的抽出折叠警棍,在一棵树后面蹲下身子,摒住呼吸往前面看。
好像是人……是不是人?像是什麽东西在悄然走动的样子,踩着地下的枝叶发出声响。我隐约中好像看到了远处林中有个東西動了一下就沒動靜了。应该是人……我探出头来,犹豫了一下还是大喊道:“谁?谁在那儿!”
声响一下消失了,我开始警惕。
我从树后慢慢地走了出来,打开了警棍,朝声响的地方摸了过去,一边走一边喊:“有人吗?是谁在那儿?快回答!”
左方的树丛后面传出一阵女人带着哭腔的喊声:“是欧阳吗?”
我一听声音如此熟悉,急忙跑过去拨开树丛一看,一个浑身湿漉漉的泳装美女正表情痛苦的坐在河边的一小片河滩上,看见我来了之后立刻像看见了救星一样哭了起来:“快,快点帮帮我,我的腿抽筋了。”
我定睛一看正是苏芸。她脸色苍白,眼角带泪,赶紧蹲下问道:“哪条腿?”
她指了指右腿,我帮她抬起右腿使劲压她的脚面帮她正筋,她疼得直吸冷气,浑身颤抖。我放下帮她揉肌肉,一边揉一边问她:“怎麽回事啊?怎麽就你一个人?其他人呢?我哥呢?”问完才发觉犯了语病,我不问她老公反而问我哥,这是明摆着知道她和我哥有一腿的意思。
苏芸倒没觉察出什麽,只是一边喘气一边说:“我也不知道他们几个游到哪儿去了?刚才我们在河里的时候也不知道是谁提议的说从这边到對岸往返著往下游游到下一個橡皮垻,结果我们五个人就分散了,我游到這邊的时候腿抽筋了,我挣扎着往岸上游,但是腿疼得浑身乏力,最后被水冲着给冲到这里来了,喝了几口水最后挣扎着才好不容易爬上了岸,我喊人也没人听到,又怕遇见坏人,吓死我了……”
苏芸双手抱着胳膊,显然是回想起刚才的那一生死关头的惊险,又开始哆嗦了。
“啊?!我回头看看旷阔的河面,哪里有什麽人的踪迹,也没什麽人在游泳,不会是出事了吧。“你们没在一起游吗?不是往同一个方向游?”
“不是,各游各的,方向也不一样。”她的脸色也有些焦急。
“靠,你們怎麼游的啊,怎麼往下邊游這麼遠.”我還以爲他們就是橫渡一下就算了,但是看蘇芸現在這位置根本看不到先前的河灘,説明河道至少是拐了一個彎了。她只是半途而廢就到了這兒,其他人搞不好更遠.
“我們以前在大學的時候是游泳隊的,一起出去玩的時候經常都是搞這樣的把戲的。這是我們幾個同學之間的約定俗成的規矩。況且歐陽說下一個橡皮垻離這不遠,我以爲沒事的,哎……還好遇到你。”
“我嫂子也是你們的同學?”我心中暗驚我哥這幫人的瘋勁,這麼大人了還是和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孩一樣,這種冒險的事也敢經常做,真他媽是活膩了。
“不是啊,不過她的水平也算可以了,膽子也挺大,說實話看見她跟我們一起渡河我還真挺佩服她的膽量呢。不過我沒看見她跟我們往下游。”
我帮她使劲揉压着腿上的肌肉,她的脸色好了些。这是我才注意到她的身材真是出色,柳腰丰臀,浑圆的胸部虽然被泳装束缚,但是胸前却有两个凸起格外显眼。我当然知道那是什麽,大概这件泳装就是她身上唯一的布料了。
她的两条腿白皙修长,肌肉很结实,皮肤富有弹性,摸上去手感一流。我的手只在她的小腿间按摩,大腿由她自己搞定。两腿之间的地方泳装开衩开得很高,但是角度关系我不能看到全貌。但是贴着肉缝的的区域似乎因为水湿的关系也印出了一点形状,虽然不是很清晰,但是足以让男人浮想联翩了。她的头发湿漉漉的披散在背后,上面沾了些泥沙和碎叶,一双秋水般的眸子里虽然仍带着惊惧,但是更多的是那种高雅的风情。
这样的美女在床上的风情不知是怎样的?现在就是坐在这都让人觉得很有气质,如果能把她搞上床去大概不论哪个男人都会有莫大的成就感吧。
可是我现在没时间想这个,等她的脸色好点了之后我问:“能走不能?”
她扶着我勉强站起来,走路仍是一瘸一拐不敢使劲。“不行,这条腿还是疼。”
“不行我背着你吧,你记不记得咱们的那个河滩?离这远不远?”
“就在前面,只要是沿着河走就能走到。”苏芸指了指前面。
“好吧,上来。”我蹲下身子让苏芸趴在我的背上,手兜着她的两条大腿把她身子托住,背起来她慢慢的沿着河边向前面走过去。
雖然是女人,但是縂有百十斤,再加上路不好走,我背著這個負擔在樹林裏走得很慢。時不時要注意腳下一些奇怪的蔓籐.凹凸嶙峋的碎石。這還不算什麼,尤其危險的是有些看似平地其實特別滑,尤其是河邊的一些比較陡的地方,下面水也比較深,要是不留神的話不知道怎麼回事直接就滑到河裏去了。這裡這麼危險卻沒做任何的警示標誌,我一邊走一邊罵景區管理処的人。
“你累不累?要不你放下我歇一会吧。”苏芸看我走的艰难,非常过意不去。
“呼……好吧,这路还真是有够烂。”我轻轻的找了块比较干的地方将苏芸放下来,她和我相对而坐,她看着我说:“你和你哥哥长得不怎麽像啊。”
“嗯,我们不是一个妈生的。我哥他妈生下他之后不久就去世了,后来我爸又娶了我妈生下了我,我哥和我都是我妈养大的。”
“哦……你平时跟你哥好像不怎麽来往啊。”
“他没跟你说过?”
“说过什麽?”
“我们家老爷子早就不认我了……”我简要地把我以前的事说了一遍。
“是这样啊……”她有些不知道说什麽好了,我也没说话,我们俩就这麽沉默着。
“谢谢你啊……”半天她才冒出来一句。
“谢我什麽?”
“你救了我啊,要不是遇到你,我不知道要到什麽时候才能被人发现呢。”
“小事而已,如果你看见我掉到河里你会不会过去救人呢?”
苏芸欲言又止,最后笑了笑。
“咱们走吧……”歇了一会儿我觉得时间差不多了,起来对她说道。她扶着树动了一下身子,皱着眉头说道:“我的腿还是疼,你再帮我揉一揉吧。”
我的心怦怦跳了几下,她是什麽意思?
“哪里疼?”我又蹲下身子,但是手还是没有接触到她的皮肤。她指了指自己的大腿内侧和下侧,脸突然有些红了。
我轻轻的把手按上了她的大腿,结实而富有弹性的大腿。她的腿真得非常漂亮,比一些专业的腿模也不差,在这几个女人中她的腿是最漂亮的。我一向认为女人的双腿是魅力之源,此刻苏芸的这双充满诱惑的修长美腿正在向我打开。
“是这儿吗?”我力量适中的按揉着她的肌肉,却看见她的眼睛里似乎充满了柔情。
“你是个好人……”她喃喃地说着,眼神似乎开始变得朦胧,嘴唇在慢慢的向我靠近。我呆呆的注视着她的眼睛,那双眸子的深处似乎有种渴望,我承认我被她的魅力所吸引,情不自禁的迎了上去。
我的嘴巴刚刚贴住她的唇,她的胳膊就勾了上来勾住了我的脖子。
一条温热的舌头轻巧的挤进了我的口腔,缠住了我的舌头。我的手也由她的腿慢慢的移动到了她的腰上,隔着泳衣爱抚着她身体柔美的曲线。
我没有进一步动作,因为我在等她的动作。
苏芸的唇和我的始终没有分离,她的手抓住了我的手往上拉,按到了自己的胸脯上。我的手感到了那种浑圆柔软的手感,还有那粒硬硬的凸起。我贪婪的揉摸着那对成熟的乳房,脸上感到苏芸从鼻子里喷出的粗重喘息声。
我是在做梦吗?这样的美女竟会主动对我头怀送抱?是因为我救了她所以才一时冲动吗?那麽但愿她多冲动一会儿,因为我现在也开始冲动了。
苏芸的身体开始贴向我,手开始慢慢的伸进我的衣服,爱抚我的胸腹。
伴随着她的爱抚,我的身体开始有一阵阵的欲火被点燃。我的肉棒顷刻间膨胀了起来,我的手也开始想找地方钻进她的泳衣。但是始终没有成功,我有些着急,但是苏芸的手按住了我的手,她自己将泳衣的肩带褪下了,两团丰满浑圆的美乳欢快的弹了出来,随即就被我的双掌覆盖。
“嗯……”沉重的鼻音在我的耳边环绕,我相信我已经成功的挑起了她的情欲。我开始迅速的脱掉我自己的上衣,苏芸的手在帮我解裤子。
“快点……等会儿他们可能要找来了……”苏芸的喘息充满了淫靡的诱惑。
我此刻脑子里也想不到别的东西了,只觉着艳遇当前享受最重要。于是慢慢的扶着她躺下,分开她的双腿,由于她的一条腿抽筋也只能保持这一个姿势了。我将已经松垮垮的泳衣裆部别到一边,露出里面两片闭合着的肉唇,我的手很脏所以没有用手去探摸,只是将裤子褪到腿弯处,扶着肉棒将龟头顶在那两片阴唇上,阴唇被挤得张开了,苏芸的眼睛闭了起来,嗓子里荡出一声呻吟。
“我……可以吗?我要进去了……”
“没事……你来吧……”
我的手撑着地面,腰往前一挺,肉棒进去了一小半,她的里面不像想象中那麽湿,而且比较紧。我慢慢的往里面挺,终于一点一点全根挤了进去。
“哦……”苏芸长长的喘了口气,屁股微微的扭动,双手扶住了我的肋下。
“好紧……你的里面好热啊……”我的头低下在她的耳边小声说道,她得嘴角溢出一丝微笑,“快点……占有我……要我……我要你……”
我的屁股开始律动,由于她阴道里的润滑程度不高,所以我只能做小范围的律动。坚挺的肉棒通过反复运动逐渐将紧缩的黏膜撑开。苏芸的眼睛依旧是闭着的,脸上的表情好像是在享受这一过程,只是随着我的撞击她的鼻子里会发出有节奏的“唔唔……”的哼声,似乎呻吟声也在随着她的身体颤动。
动作虽然不大,但是我却得到了强烈的快感。这大概是心理的因素使然,苏芸这个女人给别人的感觉就是气质特别高贵,我自从知道她和我哥有不伦的关系后,没事总在幻想这样高雅的女人淫荡起来是什麽样子,她背着自己的丈夫和别人偷情的时候会是怎样一种情形,当她被别的男人压在身子下面的时候是否还会保持这样的高雅神态。有时候我就幻想我和她做爱的时候她会变得多麽淫荡。
没想到现在无聊的性幻想竟变成了现实,现在这个美女就被我压在身下,主动向我分开双腿欢迎我的进入。现在我的肉棒就在这个成熟的美女人妻的阴道里律动,我感到心情特别的激动。
渐渐的随着我的律动,苏芸的腔道内也开始变得湿润,她的呻吟声越来越大,抓着我胳膊的双手变得时松时紧,下体的扭动幅度加大,体内似乎有种吸引力在拼命的夹吸我的肉棒。
我这次的快感来的特别的快,只抽动了大概一百多下我就觉得阵阵的膨胀感从睾丸处传遍全身。一股能量充满了肉棒,龟头麻痒得难受。
“我……我快射了……”我强忍着那令人颤抖的快感,哆嗦着说道。
“啊……我还没到……等一下……”苏芸的一条腿勾住了我的屁股,使劲往里面箍。但是我的肉棒已经控制不住的跳动起来,热腾腾的精液一股一股的喷射而出,瞬间她的阴道里面变得粘糊糊的全是粘液,我喘息着趴在了她的身上。
“你怎麽……这麽快就完了?”苏芸的声音里带着掩饰不住的失望。
“……我也不知道,我从没这麽激动过……”我有些羞愧,但是接下来发觉我的欲望好像还没有完全发泄,我的睾丸里还有感觉。
“我……还能接着来……”我努力的在她的肉穴内再次开始蠕动,苏芸任我动了一会儿之后脸上又露出了那种满意的笑容。“你真棒……让我高潮……我要你……”我感受着她体内的绞动,再次开始挺动我的屁股,沾满白色粘液的肉棒进出着女人的肉穴,将两片肉唇带的缩进翻出,大量的粘沫从我们俩的结合部流出,被甩动的阴囊砸得水星四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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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哦……快……我要死了……快……哦……快……”
王芬白皙丰满的身体狂野的晃动着,两团沉甸甸的乳房垂下随着身体的晃动而前后晃动。她的泳衣扔在一边,弯着腰双手扶着一棵树,任凭男人从后面猛力的冲撞,淫荡的呻吟声不绝于耳。
肖东方弯下腰,一手仍扶着她的屁股一手探到前面抓着她的乳房恣意的揉捏着。
“骚逼,我干死你……射死你……呼……呼……”屁股的筛动频率加剧,皮肉拍击的响声清脆悦耳。
王芬的呼吸变得急促,背猛地弓了起来,身体止不住的哆嗦,大量的爱液从体内流出,腿一软就想要坐到地下。幸好肖东方从后面兜住了她的腰,猛力一顶她的屁股把她的身体顶了起来,在她哆嗦了一阵之后身体算是彻底的软了。肖东方从后面抱着她又猛顶了几十下之后,急促的喘息着把肉棒从她的肉洞里拔了出来,王芬坐在地上张嘴将肉棒吞了进去,用力的嘬了几下,肖东方一阵压抑的喘息,抱着她的头紧紧的压在了自己的胯上,屁股开始不由自主地痉挛。
王芬鼻子里发出呜呜的声音,喉咙不断的动。
好久,肖东方才把疲软的肉棒从她的嘴里抽了出来,一丝晶莹的粘液连在王芬的嘴角,挂出了一条银线,王芬面带满足的荡笑伸出舌头将她的嘴角舔干净。
“呼……呼……你这个饥渴的荡妇,我的精液味道好吗?”肖东方摸着她的头发,一脸淫笑显得很得意。
“好棒,我好喜欢你的精液……”王芬的表情淫荡之极,好像还意犹未尽的舔了舔自己的嘴唇。
“呼……我都被你给淘空了,待会儿我可怎麽游回去?”
“哼,我还不知道你,你以前不是对我说你是性超人吗?就这就不行啦?”
“快起来吧,等会儿别让你老公看见了。”肖东方伸手拉王芬。
“怕什麽,我歇会儿啊。”王芬白了肖东方一眼,“爽过了胆子就变小了?叫他看见就叫他看见,怕什麽,我都不怕你怕什麽?”
“嘿嘿……”肖东方讪笑着放开了她的手,“你说是我的爽还是你老公的让你爽。”
“我哪知道啊,他的精神头全都用到苏芸那个骚娘们身上了,你什麽时候把苏芸给上了再去问她吧。”
“呵呵,欧阳德还真行啊,苏芸那样的女人也给他搞到手了,马志强知道了还不得气死啊。”肖东方大概是想起了苏芸的美貌气质,舌头舔了舔嘴唇。
“不气死也得气疯,我要是他估计杀人的心都有。”王芬冷笑了一下,“哎你不也是偷了欧阳德的老婆吗,那你怕不怕欧阳德过来砍你呢?”
“他不会……我觉得他不是这样的人,马志强倒是有可能。”
肖东方靠着树看着河面,突然他一愣,探头沿着岸边往右侧看过去,“哎那不是马志强吗?快快快,快把衣服穿上!”他急忙缩回身子让王芬赶紧穿衣服。
王芬一听手忙脚乱的把泳衣往身上套,好不容易归置整齐了,悄悄的站起来探着头往外面看。
“他一个人站在那儿干什麽呢?”远远的看见马志强举起一块石头狠狠砸向水里,濺起巨大的水花,然后转身消失不见了,王芬和肖东方面面相绪。
“他过来了……”肖东方看见马志强一个人从那边走过来。
肖东方和王芬装作若无其事的走了过去。
“喂,你们看见苏芸了没有?”马志强先开口了。
“苏芸?没呀,我也是刚上来没一会儿,他没跟你们在一起?”肖东方和王芬尽量保持着平常的姿态。
“没看见?”马志强铁青着脸,左右看了看。“这家伙跑到哪儿去了?”王芬和肖东方对视了一眼,欧阳德也没有露面,搞不好两个人现在正在某个隐蔽的草窝里快乐的性爱呢。
马志强皱着眉头,左右看了看,然后一言不发的沿着水边又向上游走去。
肖东方和王芬看着他的背影,两人的表情是一样的写满了奇怪。
“这家伙……怎麽有点奇怪?”肖东方看着他的身影自言自语地说。
“他刚才往河里面砸什麽东西呢?”王芬也有些好奇。因爲角度關係,剛才只看見馬志強往河裏扔石頭和濺起水花,但是具體水裏有什麼倒是沒看見。
“过去看看吧。”肖东方和王芬往那边走过去……
“啊!”肖东方惊叫一声滑倒,好险反应迅速抓住了旁边的一把树丛才没有跌下河。他的半截身子都浸到了水里,吓得惊叫连连,两脚乱蹬,弄得水花四溅。最后好像只受惊的兔子一样手脚并用才狼狈的爬上来,因爲驚嚇過度整张脸都没了人颜色,离岸边躲得远远的,整个人好像都有些微微的哆嗦。
“靠他妈,这麽滑,吓死我了。别过去,当心滑下去!”肖东方看见王芬还在往那边凑,赶紧出言制止。
“这太危险了,要是不知道的人这一下就掉下去了。”王芬看看下面,“这水还挺深呢。”
“靠,吓死我了!”肖东方拍拍心口。
“下去了你再游上来不就行了,瞧你吓得那熊样。”王芬撇了撇嘴。
“靠,我刚才那是被出其不意的吓了一下,我要是早知道当然不会这麽害怕了。”肖东方脸色恢复平常,立刻开始反驳。
“咱們回去吧……”肖東方和王芬一起向剛才性交的地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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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粗重的喘息中射出了我的第二波精液,這次總算沒叫蘇芸失望,她和我一起到達了高潮。她的胳膊緊緊箍住了我的脖子,身體僵硬的一抽一抽得抽搐,最後終于軟了下來。
“你真棒……”蘇芸的臉上帶著非常滿足的笑意,顯出了驚人的媚態,口中的喘息聲依舊那麼誘人。
我趴在她的身上,四肢百骸都沉浸在射精快感的餘韻中,當然也伴隨著疲累。
我們兩人就這樣一動不動的相擁的躺在樹林中的泥土地上。
“你和我哥……多久了?”
“你知道了?”蘇芸的臉上閃過一絲緊張。
“剛知道……昨天在桌子底下我看見了,你的腳……”
“哼……”蘇芸笑了笑,“多久……這又有什麼意義呢?我再怎樣也是結了婚的人了。”
我沒再説話。
歇了大概十幾分鈡,我繼續背起她上路。速度反而比剛才更加慢了,腿很累,大概是我剛才付出了太多“精力”的緣故。她走到一半就堅持要下來自己走,任我怎麼說都不聽,還說自己的腿已經好得多了。我無奈之下只好放她下來我扶著她認她一瘸一拐的走,結果她光著腳更加耽誤工夫。卻是無論如何都不要我背了,還說慢一點就慢一點,我只好隨她的意思。
不過說實話抽筋算不上什麼大毛病,可能她這一段也確實減輕了狀況,再加上路比較好走一些了,後來我們倆反而走得比剛才要快一些,終于漸漸的到了先前的那片河灘,卻迎面看見馬志強皺著眉走了過來。
“你跑哪兒去了?”他的口氣很沖,臉色難看的要命。
我趕緊鬆開扶著蘇芸的手,和她貼得不那麼緊了,這傢伙臉色非常難看,眼睛都是紅得,看他的表情似乎認定我也和他老婆有什麼似的。我很是心虛,所以沒等他開口趕緊搶著說:“我剛才在樹林裏轉,發現你太太好像是腳抽筋了,我把她扶回來了。
誰知馬志強好像根本不在意這件事,也沒有問蘇芸傷的怎麼樣,開口就問:“歐陽德呢?”
我愣了一下,“我哥,他不是和你們一起游泳呢嗎?”
蘇芸也是一臉茫然,説道:“不知道呀,我沒看見。我的腳抽筋了根本沒游到那邊,中間的時候都沒有看見你們,你們一個個的都跑到哪兒去了?”
“你們倆沒在一塊兒?”馬志強的眼神冷的像冰,冷笑著説道:“我上岸后在沿著河邊林子裏轉了轉,碰見東方和王芬了,唯獨沒看見你和歐陽德,後來我們就游回來了,回來了也还是沒看見你和德子,你們倆跑哪兒去了?”
“他跑哪兒了我怎麼知道?你什麼意思?!”蘇芸的口氣也不客氣起來了。
“等等,你們回來多長時間了?”我突然打斷了他們的話,我直覺可能出事了。
“我回來了快半個小時了。”馬志強的眼神充滿了妒火,仿佛他肯定這段時間我哥和他老婆一定又去做什麼事了,而且這段時間對於男人和女人來説足夠做很多事了。
“我哥快半個小時沒露面了?”我有點感到事情的嚴重性了,“會不會出事了?”我看著平靜流動的蓮花河,平靜的河面下似乎隱藏著看不見的暗流。
“不可能,這點河水算什麼,比這更寬更急的河我們游著都跟玩似的,德子是我們當中水性最好的人,平時一口氣游好幾百米都沒事。我們當初可都是游泳隊裏的人。”馬志強一臉不着急,顯然根本沒有往別的地方想,我猜想他現在的心思可能覺得我哥淹死了才解他的恨。
我沒説話,那他老婆交給他,快步向河灘走去。陳芳琪和王燕看見我就快步的迎了上來,焦急地説道:“你跑到哪兒去了?害我們擔心死了。我還以爲你掉到河裏去了呢,自己跑出去也不跟我們說一聲,你知道這裡多容易迷路嗎?”
“你要是早说不就好了。我刚才还真的在里面迷路了……”
“啊?没出什麽事吧。”
“那倒没有,不过……”我扭头左右看了看,“我哥还没回来,怎麽搞的?多长时间了?”
“他们回来快半个小时了,就是没看见你哥和苏芸……”王燕看着那边的马志强,只见他好像在审问苏芸一样沉着脸跟她说着什麽,苏芸则是一脸的不爽,像是在和他争辩。
“不对呀,我遇见苏芸的时候她是一个人啊,而且她脚抽筋了动不了,我哥没和她在一起啊……”
我再看嫂子,只见她也是一脸的焦急之色看着河面不说话,肖东方则时不时地茫无目标的东张西望。我走过去问道:“你们是什麽时候开始往对岸游的?”
“什麽时候,具体我也说不上来。反正是我们几个在河心里游了一会儿之后就开始往对面游的。”
“那会儿我哥在不在?”
“那会儿当然在了,我们都在一起呢,但是后来往对面游的时候是分散的游,各人有各人的方向,自己游自己的,也不知道他们其他几个人游到哪里去了。”肖东方一摊手。
“我靠,你们游泳还不在一起?这又不是游泳池,这是河啊,可能会淹死人的。”
“我们以前出去游泳的时候都是这样的,这是我们的习惯……”肖东方脸上也是有些惶然了。
我不理她了,转身问王芬:“嫂子,你游泳的时候有没有注意到我哥?”
“没有,他的水性比我好得多,往水里一扎就看不见人了,比鱼游的都快,我想追他根本追不上。唉……见鬼了,这死家伙跑到哪儿去了!?”王芬的眼睛里满是焦急和不安。
靠,淹死的都是会水的。我真是受不了这几个人了,他们的意识里难道就没有所谓危险的概念吗?都是成年人了,怎麽越活越不懂事了。这种事难道是开玩笑的不成,这麽宽的河,这人真要是有个什麽闪失搞不好连尸体都见不到。
“刚才苏芸在水里都抽筋了,人有失手马有漏蹄你们懂不懂?你们在那边上了岸之后也没看见我哥?看见没有?”我觉得事儿不对。
“没有,我们是分散游的,上岸的地方也不一样。”
“谁提议往对岸游的?”
“谁……”肖东方和王芬面面相绪,具体是谁先说的好象谁也没注意,回忆了半天王芬才回忆起来好像就是我哥他自己提出来的。
“是不是还在对岸没回来啊?是不是在树林里迷路了?我可是刚才差一点就在这里迷路。”
王芬的脸色也开始变了。
我们耐着性子又等了将近十几分钟终于等不下去了,八个人开始沿着河岸的树丛里找人,一边走一边大喊我哥的名字,最终也没看到我哥的踪影。所有的人都意识到事情不对了,王芬拿出手机拨通了景区管理部门的电话……
天色已经黑了下来,河滩上却是热闹了。一条汽艇在河段上来回游弋,上面的人拿着长竹竿在水里乱划拉。景区管理处的头头们领着人都跑来了,大概我哥平时和他们都是老熟人,一个中年女人站在王芬身旁不停的安慰她,说什麽我哥有可能是在树林里迷路了,正组织人在两边的林子里找他。又说他水性那麽好,应该不会在水里出事。
那女人絮絮叨叨说了半天,嫂子只是一脸焦急无助的站在那儿流眼泪,我从她的情态看绝对是真情流露。那女人说的嘴都干了,于是又换了另一个人过来。我趁机来到那女人身旁,问道:“您认识我哥?”
“你是……”女人看了我一眼。
“我是欧阳德的弟弟,我叫欧阳华。”
“哦原来是德哥的弟弟呀,这个我们正在全力组织人手……”
“我知道,我就想问问这条河平时允许人来游泳吗?”
“……”女人的话噎住了,以为我是来找麻烦的。
“你别误会,我没别的意思,我就是想问问我哥平时有没有来过这里游泳之类的,你们了解不了解?如果有的话就是他平时都喜欢在哪一片,这麽大的区域像这样没头没脑的找下去只能是浪费时间。万一他……你知道这种事情……”
“哦我明白了,这个德哥他前一段天热的时候也来过几次,但是好像就是在这附近……”女人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
“你也不了解是吧。”我不耐烦的打断她的话,女人一脸苦相,看得出她的头上也冒汗了。真要是在她值班的时候这河里出了人命,恐怕她的饭碗可就难保了。
时间慢慢的流逝,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汽艇上打起了强光探照灯,近两百米范围内的河面上亮如白昼。两岸的树丛里还时不时有手电灯光闪烁,那是景区的工作人员组成的搜索队。而我嫂子她们几个女人经过一天的游山玩水,再加上现在这巨大的精神压力,所有的人都瘫坐在河滩上等着消息。
我们几个男的都加入了搜索的行列,一个在东岸,一个在西岸,一个跟着汽艇。我跟着几个人在河岸的树丛里声嘶力竭的大喊我哥的名字,但是始终没有回音。黑黝黝的丛林好像一头张开大嘴的怪兽,随时吞没任何敢于闯入的人。
“小心点啊,这靠河边的地方不少路都很滑,千万小心别掉下去。”我一边走一边提醒着周围的人。
见鬼了,他究竟跑到哪儿去了?我此刻发现我这个人似乎还算是有点良心的,我原本以为我哥就算发生什麽事我也不会有任何感觉,但是现在我的心里却是真的希望能够快点找到他,希望他千千万万别出什麽事,希望我的假想都是错误的,哪怕是有一线生机我也不想放过。
我现在的心情真得很着急。
时间已经午夜,河岸的搜索没有丝毫进展,大家其实都觉得我哥可能是在河里出事了。否则找这麽一晚上如果他还活着的话早应该找到了,就算是出了意外如果是在岸上也应该被发现了。
汽艇已经慢慢得到了下游,大家都知道这是跟大海捞针一样,下游的橡皮坝那里早早的派了人收在那儿,万一人被顺着水冲下去的话可以被拦在橡皮坝上。
我除了中午啃了两个面包之外到现在一点东西都没吃,但是我根本感觉不到饿,或者说没工夫饿。
这群景区的工人大多数是出工不出力,消失得又不是他们的亲戚朋友,况且下班了还不得回家,完全是应了领导的命令在这里加班。现在忙了一晚上根本得不到休息,早就怨声载道,一个个漫不经心的往前走,根本就是在应付差事。就在我们这队人累得精疲力竭,一个个东倒西歪的时候,河面上的救险队汽艇突然传来了杂乱惊慌的喧哗声。
所有的人一下子都来了精神,赶紧小心的跑到河边顺着探照灯的光线王前面河面上看,顺着船上的人指指点点的方向我好像看到了隐约有个东西在靠着这边岸边的某个比较隐蔽的河湾处或沉或浮。
“那是不是人?!”“好像就是人!”“找着了!找着了!”工人们七嘴八舌的指指点点,此刻兴奋的样子与刚才那少气无力的表情简直是天壤之别。
汽艇慢慢的靠了过去,船上的人大声的吆喝着,有人趴在船边探着身子往下,大概是在用东西捞。
接着我们都听见了一声惊叫……
河滩上放着一块塑料布,湿淋淋的尸体摆在上面,汽艇上的船员早被人扶在一边呕吐去了。周围也不停的有人呕吐,这具尸体实在是太恶心了,一丝不挂,全身已经给河水泡得发白发胀。景区的那个女人正面无人色的打电话报警,我们这边几个人女的全都吐了,王芬吐过了之后又晕了过去,肖东方和马志强连看都不敢看尸体一眼。
只有我呆若木鸡的站在尸体旁,因为这不是我哥,这是个意料之外的人。
这具尸体不是被淹死的,他的胸口处有一个很深的刀口,明显是被人用刀子捅死的。而且更恶心的是他两腿之间血肉模糊,男人应该有的东西已经被人用刀割去,好像塞进了喉咙里,导致嘴被撑得张开很大,脸部有些扭曲,但是就算是这样,我还是勉强认出了他的身份。
这具尸体,就是王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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