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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jkun资源站 发布时间:2024-12-28 18:25:04
卷十 第九十一章 桃李分支
1
进了卧室,张一鸣将欢欢扔到床上,没等她爬起,自己也一俯身,将她压在了下面。
“欢欢,这没多天也不给老公打电话,老公打给你也不接,还在生气呢?”
“就是。”
“别生气了,老公是来给你赔罪的。”
“怎么赔啊?”欢欢玉颊飞霞,语义暧昧地问。只被张一鸣这么压住,欢欢这些日子以来本就所剩不多的最后一点气恼早跑到爪哇国去了。
“就这么赔。”张一鸣开始替欢欢宽衣解带,用行动诠释自己的话。
……
半个多月的不见,欢欢在张一鸣身下显得特别不禁征伐,不多时已是来了好几次,嘴里的爱音也啼得越发婉转,惹人怜爱。张一鸣这些日子里也是想欢欢想得难耐,这一见面如何会轻饶了她?尤其知道欢欢平时在人前又冷又酷的姿态,此时却一幅弱不胜情,哀哀而告的模样,令张一鸣更是爱不释“手”,恨不得这一刻就宠坏了她。
自从有了这密宗心法,张一鸣发觉自己在欲求方面有些需索无度的趋势,尤其现在欢欢、乐乐都身怀桃花内力,每次交合,功力相长的同时,爱欲也日渐强烈。不光是张一鸣,几个女人们也是如此。就像刘红,因为也是身具家学功底,张一鸣明显感觉到她现在的气息比以前悠长许多,而姚静没有内功底子,从张一鸣这里得到的所有滋养便尽数展现在身体之上,那一身少妇的风韵体态,和更胜过姑娘的娇艳姿容,比之张一鸣初见她之时,又不知迷人多少倍。
偃旗息鼓之后,张一鸣趴在欢欢身上,意犹未尽地说:“欢欢,真想把你宠坏算了。”
欢欢听得懂张一鸣话里双关的意思,撒娇中带着酸意,恨声说到:“知道你舍得,反正宠坏了我,还有好几个让你去爱呢。”
张一鸣笑起来,赶紧温言抚慰到,“别生气,老公开玩笑的。你们几个,老公是一个都舍不得的。老公只会宠你们,爱你们,绝对舍不得让你们受到伤害。不管有几个,老公都舍不得。”
欢欢也知道张一鸣的话是真心意,她在张一鸣下面扭了扭身子,娇声又道:“那你再宠我一次。”
“小馋猫。”张一鸣一刮欢欢的鼻梁,身下却再次挺动起来。
2
再次云收雨歇,欢欢满足地蜷缩在张一鸣怀里,喃喃说到:“老公,我今天又实现了一个大心愿。”
“什么心愿?”
“春节的时候,我们四个人住在这里,我听见你和小静、乐乐在那边做这羞人的事,我就,我就……。我想要有一天也在我这张床上,让你像爱她们俩一样爱我。今天我做到了。”
“不是吧?你那时候多讨厌我。”
“是啊,是好象挺讨厌你。可是,可是,我也不知道,我跟小静一起的时候,慢慢地心里却想着你了。特别是最后那天,要死的,肯定是你故意的,你叫小静那样就到我房里来了,我……”
张一鸣想起春节时候欢欢临走前的最后一晚,他征伐过姚静之后,没让她洗身子,就直接叫她去了欢欢的房间。时至今日,张一鸣仍然不清楚那一晚上,欢欢和姚静是怎样一番香艳景象,不但姚静一直不肯说,就是欢欢这样并不似一般女子扭捏的,现在说起来还说不出口。
“那天究竟怎样?欢欢,告诉老公。”
“去你的,不告诉你。”欢欢一口回绝了。
张一鸣知道这种事逼问也没用,只有将自己的好奇心强忍了下去。好在现在欢欢和姚静都已经被收归“帐下”,来日方长,不怕没有机会知道。
“那我问你,刚才你怎么知道我进来了,躲在背后偷袭老公?”
欢欢得意地一笑,翻身下床,拿起遥控器,按开了房间里的电视,频道一调,画面上出现了这套别墅里楼梯的画面,随着按钮按动,别墅里各个门窗、通道的画面一一出现在电视机的屏幕上。
“嘿”,张一鸣大奇,“你这里还有这么严密的监控系统。”
“那当然,就是要防止有些小毛贼从窗户爬进来。”
张一鸣知道欢欢在揶揄自己,但是并不气恼,也没什么不好意思,反而也跳下床,从后抱住欢欢赤裸的身子,双手握住她胸前的两团温软,唇舌轻点着她的面颊,亲昵道:“不是小毛贼,是采花大盗。怕不怕?”
欢欢哼一声道:“除了你这个色胆包天的大色狼,谁敢采我,谁采得到我?”
张一鸣哈哈大笑,又将欢欢打横抱了起来,往浴室走去。
3
“欢欢,静静把那个酒吧做得很不错,我已经叫她在注册公司,以后做连锁经营。她们几个都是股东,要不要算上你一份?”说这话的时候,张一鸣和欢欢已经是洗浴出来,下了楼,在客厅的沙发上相拥而坐。
“她们几个是谁?还包括那个医生是吧?”欢欢似乎醋意又来了。
“还在生气?人家刘红对你也不错,一见面客客气气的,倒是你,给了她一个难堪。”
“去,我是生你的气,不是生她的气,别转移视线。”
“我不是给你赔罪了吗?”张一鸣涎着脸笑道。
欢欢叹一声,面色幽幽,这样的神情在她脸上可是少有。“算了,这种事情只怕以后还多的是,要跟你生气,早晚被你气死。乐乐和小静把什么都跟我说了,不光是刘红,还有你那个师姐,居然孩子都生了,害得人家老公遭那么大的祸。在深圳我就奇怪了,你怎么发了疯似的要找人报仇,原来是良心有愧。”
说起这事,张一鸣脸上真有些挂不住,心里也是非常惭愧。“欢欢,师姐的事情你就别说了,这件事是我不对,以后也不会有这种事情了。”
不说就不说吧,真是男人的伤疤,欢欢也不忍心老去揭。这不比刘红的事情,随你怎么说,他也可以死乞白赖地跟你胡搅蛮缠,不以为意。
“公司的事情,就算她们几个的吧,我不要参加了。”欢欢说。
“那随你吧。”张一鸣也不强求,当初开酒吧,本意也就是让姚静有个事做,现在扩大了,加上刘红,也是让她们几个女人之间更贴心亲近一些。欢欢的性格比较独立,可能是不习惯掺合进来。
4
“老公,我恐怕,又得走了,我不能,老在北京呆着。”欢欢犹犹豫豫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看着张一鸣,不知道他会怎么反应。
“怎么了,欢欢?”张一鸣确实觉得意外,沉默了一刻,说到:“我并不是认为做了我的女人就不能做自己的事情,我会充分尊重你的自由。但是,欢欢,虽然我不问,我也知道你做的事情是有很多危险的。我知道你身手比我还好,可是现在跟了我,我就会忍不住为你担心。你还要去做以前那些事情吗?”
张一鸣的话令欢欢心里暖暖的,不论在江湖上她多么有能力保护自己,她一直希冀的不正是这样一种被关怀的感觉吗?
“我知道,老公。不过我这种人的命运已经是身不由己了。”忽然,欢欢兴奋起来,说道:“老公,你也知道我们桃李结的,要不,你做桃李结的门主吧?桃李结已经几百年没有门主了,你不知道,现在桃李结已经散落在各地,还有好多支都没有音信了。我们势单力孤,在江湖上很受欺负的。你的内功心法正好是门主的人选,而且我相信你可以把桃李结整合起来,发扬光大。”
“你也会受欺负?”张一鸣半真半假地调笑一句。
“你以为呢?我一个人,能有多厉害?”
“现在,还有你说的江湖吗?”虽然这个问题张一鸣听过不止一次,也已经从完全视为无稽之谈,到将信将疑,再到现在基本上认同这个社会中确实是存在着一些半明半暗的各种组织,但还是忍不住又要反问欢欢。
“怎么没有,只是表现形式更有时代特征而已,早就跟你说过,本质上的东西是不变的,而且将来也不会变,也会存在。我们桃李结,从创立之初,由于特殊的目的和使命,一直是一个不太公开的帮派,所以落得今天凋零至此,那些所谓的名门大派,什么少林、武当、峨嵋等等,现在不是好好地存在着?前一阵子那些掌门人还一起开了一个什么武林大会,说是什么切磋技艺,互相交流,创建武林和谐社会,新闻联播都播了。”
欢欢说的这倒是真事,张一鸣也在电视上见过那条新闻。撇开那些名门大派不说,张一鸣也承认,现在所谓在“道上”混,其实就是混江湖而已,只不过桃李结这样的有着悠久历史渊源的门派组织,可能更习惯用“江湖”而不是“道上”一词。
“那你还认识些桃李结其它分支的人吗?”张一鸣又问。
“知道几支。我们的人还是在南方的比较多。北京这边,除了我们这一支,就还有陆婉,你也认识的。也许还有其他,但是我不知道。桃李结创建之初的总共二十二支桃李,也不知道传到今天的还有几支。”
谈到桃李结的衰落,欢欢的神情中有着深深的落寞和忧伤,就像刚才谈到要张一鸣做桃李结的门主,她对振兴桃李结充满兴奋和期望一样,这一切,无不显示了欢欢对桃李结有着深厚的感情,张一鸣不清楚她为什么会这样。
“欢欢,你好象对桃李结感情很深。”
“没有桃李结就没有我师父,没有我师父,就没有我,也没有乐乐和小静了。至少没有我们今天的日子。我师父最大的心愿就是振兴桃李结。”
张一鸣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看着欢欢的神色,估计这个话题勾起欢欢一些回忆,似乎比较沉重,也就不再说了。
“我是听乐乐她们说过,陆婉是李花,对吧?”张一鸣又问。
欢欢点点头。
“那你这一支是哪一支?乐乐说你们是以天干地支来划分的。”
“我是甲字桃花现任的执花人,我们这一支是十支桃花中的第一支,地位在桃花中最高,当年就是周师祖的女儿领导的。李花十二支,第一支是子时李,其它都是依此类推。”
张一鸣对桃李结的组织结构有多了一份了解,“那陆婉她……?”张一鸣又问。
“她是寅时李花那一支的,好像并不是执花人。”
看来欢欢对陆婉也不是很了解,张一鸣想起她们可能只是还保留了同门之间的表面和气,其实关系似乎不睦,这从当初乐乐她们的言语中可知。
“你们和陆婉,好像有点矛盾?”张一鸣禁不住问到。
“是的。当初为争一件东西起了点小矛盾。”
张一鸣见欢欢这意思不想细说缘由,也就不再问了。如果欢欢想说,自然会说。就算是自己的女人,她们不情愿的事情,张一鸣也决不会逼她们做。
“欢欢,你真的一定要走吗?”张一鸣皱着眉头问。
欢欢看着张一鸣,艰难地点点头。“老公,既然跟了你,我永远都是你的人。但是,我不能像乐乐、小静那样天天陪在你身边。也许以后可以,但是现在还不行。你身边有她们两个,还有那个刘红,应该不会孤单的。”
张一鸣摇了摇头,摸着欢欢的脸,“小傻瓜,我是怕你孤单。想起你以前整天都是没有欢笑的样子,现在有了我,你要是还过的是那样的日子,那是我的失职。”
欢欢倒下身子,头枕到张一鸣的腿上,“不会的。快乐是来自内心,现在我知道我有老公爱我,走到天涯海角我都是幸福快乐的。”
这一刻,张一鸣恨不得自己是拥有整个世界的君王,这样,即使是天涯海角,他的女人也是在他的庇护之下,他也可以让她们真正的幸福快乐、无忧无虑。张一鸣觉得,男人的责任就是创造一个美好的世界,看着女人在里面无忧无虑地生活,象花儿一样尽情绽放。
张一鸣知道自己不可能占据整个世界,不可能庇护所有的女人,但是,他相信自己能够创造财富,在现有的世界框架下建立一个自己的财富帝国,去庇护属于自己的那些女人。
“欢欢,那等静静她们的新酒吧开张之后再走吧。”张一鸣最后说。
“嗯。”欢欢顺从地应了一声,然后又轻轻说到:“老公,今晚别走了。”
“好,不走了,老公好好陪着我的欢欢。”
“你不怕乐乐她们查你的岗?”
“不怕。要怕是你怕才对。”
张一鸣弯下腰去,吻上了欢欢的双唇。
卷十 第九十二章 喜认义女
1
陈鹭住到赵敏家的这些日子里,两人几乎形影不离。有了陈鹭,华家从此笑声不断,虽然绝大部分时间是陈鹭一个人的笑声,但还是使这个家让人觉得热闹、喜庆。这种气氛让华佳敏很高兴,心里对陈鹭又多了几分喜欢。
赵敏带着陈鹭在北京各处游玩,北京这么大个地方,有的是去处,半个多月一晃而过,还有好多地方没玩到,已经到了九月初。各大学开学了,虽说新生报到要比老生开学晚一阵子,但日益临近的报到日期还是让赵敏和陈鹭的兴奋点逐渐转到了即将正式成为北大学生的新鲜和期待上来。
这天陈鹭说身子有些不适,不想出去了,于是难得第一次,两个女孩在家里呆了一整天。下午华佳敏回到家里,就见陈鹭比往日少了很多笑声,晚饭也没吃几口,问她怎么了,她支支吾吾的似乎不太好意思说。到了晚上,陈鹭的不舒服越来越严重,终至于捂着肚子,痛得在床上翻滚。
赵敏吓坏了,连叫了几声“妈”,把华佳敏叫了过来。华佳敏见到陈鹭的样子也吃了一惊,以为她吃坏了肚子,闹急性肠炎什么的。由于赵敏从小不喜欢有外人住在自己家里,华家雇的保姆是钟点工,定时来搞卫生、做家务等等。虽说是钟点工,但是这个保姆其实一直很固定,已经帮华家做了好几年了,她做的饭菜从来还没出过问题。
“陈鹭,怎么了?”见到整天嘻嘻哈哈,快快乐乐的陈鹭突然变成这样,华佳敏很是心痛。华佳敏突然间发现自己好多年没有这种感觉了,对着赵敏,除了担忧就是生气,再不,像赵敏被绑架那次,华佳敏的感觉是害怕,怕赵敏出事。但是这些个心情,都不似今天看着陈鹭让她感觉到的又爱又怜的疼惜。这才是一个母亲对着乖乖女的感觉。赵敏以前跟华佳敏的关系的确是偏离了正常轨道。
对陈鹭的爱惜让华佳敏对保姆非常生气,一边说明天就辞掉她,一边又找来自己的外衣穿上,准备送陈鹭去医院。
“华阿姨,你不要辞掉保姆,这跟她没关系。我也不要去医院,我没事,明天就会慢慢好了。”陈鹭很难受,艰难地对华佳敏说到。
“那你是怎么回事,你知道吗?陈鹭。”赵敏在一旁也是很着急。
“我,我……”,陈鹭看来知道自己的情况,她看看华家母女,终于红着脸轻声说到:“我那个来了,所以就痛,每个月都这样。”
赵敏还没有反应过来,华佳敏恍然大悟,这小姑娘,原来在痛经。
华佳敏在床边坐下,轻轻摸着陈鹭的脸,“你也不早说,让阿姨担心得不得了。你在阿姨家里,要是得了个什么大病,阿姨都不知道怎么跟你爸爸妈妈交待。”
“对不起啊,华阿姨,我……”
华佳敏笑起来,“不好意思是吧?阿姨是女人,赵敏也是女孩子,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华佳敏知道这痛经一时半会肯定没什么办法,就算要治疗,也只能以后慢慢用中药调理,而且一般来说收效都不大。“等你以后结了婚,就没事了。”华佳敏告诉陈鹭说。
陈鹭的脸一下子更是彻底红透,华佳敏看了越是没来由地喜欢这个小姑娘了。赵敏的性格总是那么倔强,那么执拗,让华佳敏在跟她的冲突中日益消磨了对她的温婉和娇宠,现在这感觉被陈鹭逐渐给唤醒了。
2
“你以前每个月这时候,都有什么办法减轻一点疼痛吗?”华佳敏问陈鹭。
“没有。以前每个月痛的时候,我妈妈就带着我睡。”
“会好点吗?”
“嗯。”
这种心理因素应该是确实会起一点作用,就现在,华佳敏在旁边陪着陈鹭说些话,她就没有像刚才那样痛得打滚了。
华佳敏想了想,突然说到:“今天阿姨带你睡,好不好?”
陈鹭没料到华佳敏会这样说,她看了看华佳敏,又看了看赵敏,不知道该不该答应。
赵敏也感到很意外。她在一旁早已经知道陈鹭是怎么回事了,她自己倒是没有痛经的毛病,但她也知道这是生理原因,没什么办法,只能捱过去。
“小敏,你也来,今天妈带着你们两个睡,好吗?”说出这句话,华佳敏想起已经是多少年没带着赵敏一起睡过了。
“赵敏,行不行?”陈鹭看着赵敏的脸问了一句,眼神中有着期待,显然她倒是愿意了。
“你去吧,我一个人睡这边。”赵敏说一句。
华佳敏突然觉得很心酸,这感觉怎么像陈鹭反倒是自己的亲女儿似的?虽然自从张一鸣出现之后,赵敏和华佳敏的关系逐渐改善,但是也许是疏离太久,母女间两心的真正靠拢恐怕还需要很长一段时间。
想到这里,华佳敏更加坚定了要带着赵敏一起睡的决心。“小敏,你也一起来吧,妈很想带你一起睡,就像小时候那样。”这个小时候,那已经真是很久很久以前的小时候了,久远得赵敏都没有什么记忆了。
“好吧。”赵敏勉强答应,反正她觉得无可无不可,因此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反而僵持起来。
……
本该最难受的陈鹭,这一晚上睡得最好,最开始还有些痛,华佳敏在一旁跟她说说话,哄着,抚慰着,陈鹭渐渐就睡着了。而华家母女俩人都几乎一夜没睡着。
赵敏是早已不习惯睡在母亲身边的这种亲密,可心底最深处似乎又盼望着这样的亲密,陌生的感觉和矛盾的心情让她辗转反侧。
华佳敏的心中却是只有愧疚。以前只觉得赵敏不听话,此刻从陈鹭这里她才感觉到自己的失职,仔细想想,华佳敏发现自己竟然连赵敏初潮时候的情景都不记得了。应该说,那是女孩子生命中的一个很重要的日子,也是女孩子一生中最需要母亲的日子之一。对女孩子而言,更小的时候,很多责任父亲可以替代;再大的时候,结婚生子,女孩子的身边已经有了可以照顾她的男人。唯独初潮的日子,几乎是令每一个女孩子惊慌失措,而又羞于启齿的时刻,这个时候,除了母亲,几乎没有任何人可以帮助她。然而,在赵敏的这样的日子里,华佳敏竟然不记得自己是否在场,尤其,赵敏还是一个只有她这位母亲的单亲女孩。
不知什么时候,在陈鹭已经进入梦乡之后,华佳敏转过身去,紧紧搂住了赵敏,一言不发,只任泪水不断地涌流,打湿了赵敏身上的睡袍。
赵敏也不做声,感觉到母亲的泪水在自己身上由热变凉,然后又不断有新的温热的泪水浸湿上来。
3
接下来的两天,陈鹭很快没事了,又恢复了嘻嘻哈哈、叽叽喳喳的本性,华家再次显得热闹起来。
反正还要在北京至少呆上四年,临近新生报到,这几天陈鹭也没要出去玩了,她和赵敏有一个共同的爱好——下棋,所以呆在家里她们也能玩得很开心。
这天两人下棋的时候,赵敏见没有外人,忍不住问到:“陈鹭,你每次来那个的时候,都会那样痛吗?”
“是啊。”陈鹭在赵敏面前已不再害羞,却是一脸苦恼,“搞得我每个月快到日子的时候,心里就好害怕。你从来没有这样吗?”
赵敏摇摇头。
“真羡慕你。”陈鹭说。
赵敏不说话,想起了前天晚上睡在华佳敏身边,一身被华佳敏泪水浸湿的感觉,泪水虽然很快变得凉凉的,但心里却越来越暖。赵敏宁愿自己也有陈鹭一样的毛病。
“你妈妈真好,她平常一定很疼你是吧?”陈鹭看着赵敏,有些神往的样子,“赵敏我觉得你什么都比我强,连下棋我都下不过你,嘻嘻。”陈露今天是连输几把了,不过也没见她有多沮丧,她笑嘻嘻地接着又说:“但是我不嫉妒你,我喜欢跟你在一起,你就像姐姐一样。”
赵敏看着陈鹭,在棋盘上再走一着,把陈鹭又将死了。陈鹭一推棋盘,笑道:“不来了,今天不在状态。我还带了围棋,我们下围棋吧。”
“好吧。”赵敏微笑一下,“五子棋吧,围棋一局时间太长。几天不让你赢几把,你真该记恨我了。”
“嘻嘻,我们是好姐妹,我绝对不会记恨你的。”
“陈鹭。”正在摊开棋布的赵敏突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看着陈鹭,“我们真做姐妹怎么样?我叫我妈认你作干女儿,这样我们真就是姐妹了。”
“你真想这样吗?”陈鹭从来没有想到这一着,听了后眼睛里直闪着快乐的光芒。“你妈妈会答应吗?会喜欢我吗?”
“她会的。”赵敏直觉如此。
4
当天华佳敏回家后,赵敏即说了认干女儿的事情,不出所料,华佳敏虽然一开始也很意外,但随即满口答应了,她心里真是很喜欢陈鹭,特别是前天晚上陈鹭睡在她身边,她真感觉到这是自己的又一个女儿。更难得的是,赵敏也这么喜欢陈鹭。
“陈鹭,你家里会不会反对?”华佳敏不无担心地问陈鹭。她知道陈鹭父母都是知识分子,在华佳敏的印象中,知识分子有些固有的毛病,比如清高就是最常见的一种,他们不一定允许自己的女儿在外面乱认干妈。
“不会反对的。”这一点陈鹭自己心里有底,她父母在日常生活中对她的态度是非常开明的,这可能是他们所受的西方文化的影响所致。“我爸爸妈妈见过赵敏,她们都很喜欢赵敏。到时候,我做您的干女儿,赵敏做我爸爸妈妈的干女儿,她们一定很高兴。”
互相都认了干女儿,这个想法倒不错。华佳敏看看赵敏,见她的脸上也露出一丝笑意,便知她心里也是十分的乐意。赵敏的性格沉郁,再高兴的事情也不可能像陈鹭那样溢于言表,现在陈鹭跟赵敏在一起,已经影响赵敏一些了,华佳敏喜欢这样的正面影响。
“好,就这么定了。”华佳敏决定下来,“不过我还是要给你家打个电话,问问你父母的意见,这样才是尊重,我可不想他们心里认为我偷偷把他们的宝贝女儿给拐跑了。”
“嘻嘻,不会的。”陈鹭笑得十分开心,拨通了自己家里的电话,递到华佳敏手里。
接电话的是陈父,一听到华佳敏自我介绍,他还以为陈鹭在华家惹了什么事情。华佳敏客套几句后,便说出了正题。
华佳敏最后说:“她们两个的关系很好,我也蛮喜欢陈鹭的,这个想法是她们自己提出来的,我听了满赞同。所以我很愿意认陈鹭这个干女儿,不知道您们的意思怎么样?”
陈父这时搞清了状况。赵敏在陈家住过,陈父算是有所了解,心里也喜欢赵敏这孩子比陈鹭稳重。陈鹭整天像长不大一样,现在离家在外,有赵敏在身边陪着,又有华佳敏在大处上照顾着,是一件蛮好的事情。
陈父于是高兴地同意了两个女孩的提议。华佳敏又说到时候抽个时间,让赵敏跟着陈鹭再去陈家,再正式也认了他们这一对干爸干妈,又说有机会两家的大人们也可以见一见,等等,不必细述。
放下电话,在一旁将华佳敏和自己父亲通话听得分明的陈鹭早已亲热地叫了一声“干妈”,又对赵敏叫了一声“姐姐”。陈鹭是一颗赤子之心,从无故意讨好谁人的心思,她这两声发自内心,让听的人心里也是一阵说不出的欢喜。
第二天,华佳敏问明白陈鹭没有带电脑来,她家里让她进校后自己在北京买一台。华佳敏便说不用买了,她即刻着人买了一台最新的DELL笔记本电脑送给陈鹭,作为给这个干女儿的第一次的礼物。
卷十 第九十三章 新店开张
1
家纺处置资产共形成亏损逾3亿,但是处置资产所获得的资金也支持了家纺主业的生产,同时下半年的经营中,再不需要为这些资产背包袱。张一鸣估算了一下,家纺的主业今年全年大约可以产生净利润8000万到1个亿,单从主业这一点上来看,这是非常不错的了。这完全得益于家纺在全球家居纺织品市场上的龙头地位,但是,主业这1个亿的利润,显然弥补不了处置资产的3亿多的亏损。
家纺名下度假山庄目前的账面价值只余下8000万左右,但是如果重新评估的线亿以上。也就是说,如果有人能以评估价买下度假山庄,这一块可以产生至少约2.2亿的收益,刚好可以使家纺全年的净利润不会亏损。换言之,度假山庄3亿的出售价格是张一鸣能够接受的底线,因为他一定要家纺今年实现扭亏。
其实,家纺现在的情况已经很不错了,在卖掉一些资产,银行又暂停追债的情况下,家纺的现金流状况日益改善,净利润亏损是一种账面现象。如果能卖掉度假山庄,那么不但账面上的亏损现象可以解决,而且现金流将得到更大的改善。
遗憾的是,目前度假山庄处于有价无市的状况——你说你值这么多,可是没找到愿意接受这个价格的买家,张一鸣只能是徒呼奈何。
这些日子他跟曾经出过价想买度假山庄的几个公司又重新接洽过,也许是知道家纺现在的状况,想趁机敲一笔,又或者是度假山庄的地理位置确实比较偏僻,因而限制了买家的热情,张一鸣获得的最高出价是2亿多一点,这满足不了张一鸣的要求,因此事情一直没有大的进展,张一鸣心里很是郁闷。
在张一鸣这边连连受挫的时候,姚静的公司注册却进行得颇为顺利。考虑到刘红的加入,姚静开始本想把公司名称注册成“姐妹餐饮娱乐有限公司”,张一鸣觉得这个名称过于直白了。斟酌之后,张一鸣想到乐乐她们的背景,将名称定为了“桃李餐饮娱乐有限公司”。“熟话说桃李遍天下,希望这个公司的分店以后也开遍天下。”张一鸣说。大家都觉得挺好,名称就这样定了下来。至于酒吧,还是保留了“乐静”这店名,张一鸣让姚静把“乐静”的店名也注册了,因为这品牌在国贸附近的白领中已经有不小的名气了。
姚静越来越显示出她在经营管理上的才能,公司注册的过程中,她就开始了为新店寻址、签订租约和店面装修等一系列工作,等到公司注册下来,新店也基本准备就绪,等待开张了。
2
9月8日,位于SOHO现代城附近的,桃李餐饮娱乐有限公司旗下的第二家店面——乐静酒吧SOHO店正式开业。
与第一家乐静酒吧静悄悄的开业不同,这第二家新店的开业,搞了一个小小的庆祝仪式,免费迎宾一天,光是第一家店里的员工和他们的朋友就来了不少,场面还真热闹。
SOHO店的面积比国贸店大了不少,分为两层,楼上还有雅座。因为是第一天,这楼上就没有开放,此时,只有张一鸣和乐乐、姚静坐在楼上,享受着闹中取静的惬意。刘红要下了班才能过来,欢欢则是打了个电话,说不来凑这个热闹,改日清静了再来。
俩个女人看着这装修一新的店面,听着楼下的热闹,心里乐开了花,尤其是姚静,更觉得有一种成就感。当初担心她无事可做,张一鸣给她开了那间乐静酒吧,不过半年,居然有新店开张。而且,姚静的身份真变成了桃李公司的总经理,虽然不过是管理着两间小酒吧的总经理,很多事情还要亲力亲为,本质上跟原来差不多,但是姚静心里完全相信有自己男人的支持,桃李公司以后的分店一定会开遍天下。姚静从来没想过自己能做这么大的事情,这一切都是因为遇上了身边的这个男人,想到这些,姚静又有一种热情如火的感觉,恨不得投进这男人的怀里,让他好好爱抚一遍。
“姚总,高兴吗?”张一鸣调侃姚静。
“高兴。老公,谢谢你。”姚静发自内心里高兴,也没理会张一鸣的调侃。
“静静,这主要是你自己的功劳,谢我干嘛。”
“老公,现在只有我地位最低了,你们一个张总,一个姚总,只有我是总助,你们以后可不准欺负我。”乐乐也加入了调侃的行列。在CL虽然是董事长身份,但是员工习惯上也常称张一鸣为张总,所以乐乐才有此一说。
张一鸣笑起来,说到:“当年海南的皮包公司多,曾经流传过一笑话,说是树上一个椰子掉下来砸倒十个人,大家一看,其中就有5个是经理。”
“那另外5个呢?”乐乐问。
“是总经理。”
姚静和乐乐都笑起来,乐乐边笑边说:“五个总经理中有没有一个张总,一个姚总呀?”
姚静气得打了一下乐乐,嗔道:“不准笑话我。这公司你也有份,要不你来当总经理。”
“我才不呢。我怕被椰子砸倒。”
张一鸣也笑道:“是啊,现在海南的毛病已经蔓延全国了,老总遍地都是,就差椰子树了。”
3
张一鸣和俩女正说笑着,一服务员上楼来,看了看张一鸣后,对姚静说到:“姚总,下面有几位客人说想见张先生。”在酒吧这边,张一鸣已经嘱咐过姚静,不用让员工知道他是老板。
“是吗?男的女的?”张一鸣问。
“男的,看着架势挺大。”服务员似乎有点害怕的样子,但又说:“他们说是张先生的朋友。”
“是吗?”张一鸣更加好奇,“那你让他们上来吧。”
服务员应了一声,转身要下楼去,张一鸣又叫住了她。“算了,还是我自己下去看看。”张一鸣想到,生意场上乱摆架子是要不得的,服务员说对方架势挺大,但是对方却没有直接找上来,而是叫人先通报,说明他们是很给面子的。张一鸣若是再大喇喇地坐在上面等,太失礼了。
张一鸣下得楼来,发现来人让他非常意外,原来是方正辉来了。而且,方正辉带来了一个让他更加意外的人——广州的胡总,胡炳松。
“方总,胡总,两位真是贵客,怎么到这里来了?”张一鸣非常热情地迎上了他们。这两位还真是在关键时刻帮了张一鸣好几次忙。
“哈哈,我们来沾沾张总你的喜气。”方正辉朗声笑道。
胡炳松也一拱手,“恭喜,张总新店开张。”
张一鸣忙将两位引到楼上。姚静和乐乐见到张一鸣引来两人,忙也站起来点头相见。张一鸣先对方、胡两位介绍了姚静和乐乐,说是自己的朋友。方、胡对这等事情早是见怪不怪,心照不宣了,没有多话,只是微笑着点了点头。
再给姚静和乐乐介绍方、胡两位,她俩才清楚这是早就知道却一直还没见过的人。姚静和乐乐跟琳儿很熟了,但却是第一次见到琳儿的父亲,也就是这个方正辉。而胡炳松的人在番禺救过乐乐和张一鸣,乐乐和姚静也当然知道他,不过即使被救的乐乐也没见过胡炳松。
将这些关系一弄清楚,双方之间立刻觉得熟络了许多。重新坐定之后,姚静赶紧吩咐沏上好茶送来。
“我家琳儿老跟我说姚阿姨,杨阿姨,今天算是见到了,两位阿姨很漂亮啊。一鸣,你福气不错,有这样的红颜知己。”方正辉也是性情中人,说话直爽,对张一鸣的称呼也亲近了些。
张一鸣笑笑,连说过奖。
“本来先去了你国贸那边的酒吧,还是琳儿告诉我地址的。”方正辉又说,“到了那里才知道你今天新店开张,我和炳松也没有准备贺礼,送你两个红包吧。”
说着,方正辉和胡炳松一人掏出一个红包递给了张一鸣,张一鸣知道这不必推辞,道声谢过后便着姚静收下了。
“我还叫两个手下去买花篮了,应该很快就到。”方正辉又说。
张一鸣感到这方正辉真是客气了。这边还在说着,下面服务员来报,花篮送到了。
4
从刚才方正辉所说,他们先到了国贸那边,临时知道这边新店开张才又过来,张一鸣判断他们肯定是有事而来,特别是胡炳松的出现,肯定不是无缘无故的。
又聊了一会,张一鸣见方、胡二人一直没提出正题,心中略一思索,知道可能是姚静和乐乐在这里,他们不方便说,于是张一鸣对两个女人说到:“你们下去看看吧。”
姚静和乐乐会意,向方、胡二人道声抱歉,便下楼去了。
“方先生,胡总,您两位今天是有什么事情吧?”张一鸣开门见山地问到。
方、胡二人相视一笑,方正辉道:“让炳松跟你说吧。”
胡炳松开了口,还是那广东腔的普通话,“张总真是聪明人,今天来是我和方兄有个生意想跟张总你商量。”
“是吗?”张一鸣并没有掩饰自己的意外,跟胡炳松能有什么生意可做呢?记得他曾说他经营一些娱乐场所,总不至于他也想在北京开酒吧?“胡总有什么好生意提携我?不胜感激,哈哈。”
胡炳松也笑道:“张总年轻有为,做事有能力,有魄力,广东家纺那样一个烂摊子,在你大刀阔斧的整治下,现在已经是风生水起,我在广州是早有耳闻,我自愧弗如啊,哪敢说提携。”
胡炳松一番有些夸大其辞的恭维,张一鸣知道这是客套,因此只是略微笑了笑,也就不再客套回去,否则你来我往没完没了了。
“我听说家纺有一处度假山庄一直想出手?”胡炳松说完,用询问的眼光看着张一鸣。
张一鸣心里一喜,难道他们对度假山庄感兴趣?想想也是,他不就是经营娱乐场所的吗?度假山庄略一改造,可以变成一个很高档的会所。
张一鸣这时才又想起了方正辉在京郊不是也有一处度假山庄?上次去的时候,方正辉专门停业一天来接待张一鸣,因此没看到那山庄营业时候的实际情况,但是当时据雷东说平时经营情况很不错。
方、胡这样的人经营娱乐场所,自然会有一些特别的项目吸引客人,场地偏僻一点,并无所谓,某种情况下反而是必要的。这样来说,家纺在广州郊外的度假山庄,胡炳松可能是最合适的买主之一。以前怎么没想到这上面去?倒让今天胡炳松找上门来了。张一鸣没想到有这样天上掉馅饼的事情。只是,胡炳松又能出什么价呢?
张一鸣故作沉吟了一阵,才慢慢说到:“原来胡总也对这个感兴趣。现在有好几家跟我在谈,不瞒您说,主要是价格方面双方有分歧,所以一直还没有定下来。您也知道,我的CL控股里面还有外资股东。”张一鸣嘿嘿一笑,接着道:“胡总您是赞我大刀阔斧,可是这些个老外,对我低价处置家纺的那一些资产早已经颇有微词了,认为过于仓促、草率。现在手里这个度假山庄算是家纺主业之外最好的一块资产,当初没有一起处置掉就是被老外给压住了,这块资产他们一定要赚钱,否则的话宁可放着。”
张一鸣半真半假一番话,把责任推到了雷登兄弟公司,这样讨价还价会更方便一些。张一鸣知道自己应该说是欠了方、胡两位的一些人情,但是这人情只能以后另外再还,度假山庄的售价事关家纺经营的战略大计,也关系到张一鸣今后人生发展平台,他不能在这里卖人情。
胡炳松微微一笑,也没表现出对张一鸣的话信了多少,生意场上,谈价格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就算张一鸣完全是一番胡扯,胡炳松也能理解。而且,他的关注点好像还不在价格上面。张一鸣说完之后,胡炳松马上道:“价格的事情,我们可以谈,至少我可以保证不会比别人出得低。不过我这次来,主要是有其他附加条件跟张总商量,如果达成,价格我想应该不成问题。我想张总您也不会在价格上过分地黑我一道吧?”说完胡炳松哈哈笑了起来。
这家伙,虽说价格可以谈,但还是把话堵了一下,好在张一鸣也确实没想黑他,度假山庄按公允评估的价值,至少在3亿以上。只要胡炳松不是像其他那些买家想趁火打劫的,这个价格值不值,他心里应该大概有数。
张一鸣正想说话,一服务员慌慌张张地跑上来,“张先生,下面来了几个闹事的,姚总、杨小姐,还有这两位先生带来的两个人在下面跟他们僵着呢。”
张一鸣和方、胡两位都露出吃惊的表情,张一鸣更多地是觉得奇怪,没想到这么一个小小的酒吧,又是开在高档商业区面向白领阶层的,怎么也会有人来闹事?
而方正辉的脸已经沉了下去,因为他有人在下面,如果镇不住,这不是让他很没面子?
卷十 第九十四章 小小插曲
1
张一鸣三人下了楼,张一鸣一眼就看见了一个熟悉的面孔,正是半个多月前,和妹妹开着宝马车刮擦了张一鸣的车子,起了一点小冲突的那个壮壮的胖子。
胖子也一眼看见了张一鸣,一扬手,他带来的几个都是挺壮实的小伙即刻安静了下来。
“嘿,小子,哥们带几个兄弟给你道喜来了。”胖子得意洋洋地冲张一鸣说到。
一见是这胖子,张一鸣知道没什么大事。他不慌不忙地走到胖子身边,笑道:“你还真找到我了。”
胖子更加得意了,“没想到吧?”
“确实没想到。不过又怎么样呢?我这里今天正好是免费酬宾,你们哥几个,想喝点咖啡、红酒、或者好茶什么的,就别客气。要想其它的,我这也没有。”
胖子嘿嘿笑道:“不叨扰你了,哥们今天来,就是跟你结个账。”说着,胖子摸出一张宝马专修店的修理费单据,也不知他从哪弄来的。“我那车被你那么一撞,去修了一趟,这是单子,付钱吧。”
张一鸣接过一看,单子上居然开着3万多块的金额。这小子真能整,张一鸣那天拿了他2000块,他这回翻了十几倍。张一鸣知道,那天是宝马的保险杠刮了他的车,宝马本身没有任何损伤,根本不需要修理。更主要的问题是,那天的事情张一鸣是没有任何责任的,就算宝马要修理,也不该张一鸣来掏钱。不过,当时也没叫交警来处理,现在什么都说不清了,比的就是实力,如果镇不住这胖子一伙,那他们就是来敲钱的又如何呢?
不过说实线万也好,其实从金额看,对张一鸣和胖子而言都不是什么大数,这也证实了张一鸣最初的判断:这胖子并非是道上混的,他主要是想出口气,手段并不凶狠,并没有一张口就要30万。
张一鸣微笑着把单子递回给胖子,“哥们,想喝点什么尽管开口。这单子,你还是自个收好,真想要钱,去找保险公司,看看他们肯不肯出。不过我觉得悬,没准人家告你一个骗保。”
“嘿——”胖子的脸沉了下来,“看来你是想叫我几个兄弟帮你把这店面重新装修一下。”
2
在张一鸣和胖子说话的时候,方正辉的两个手下低声对方正辉道:“大哥,我们看这几个人只是叫得凶,没真动手,所以我们也没动,等您下来指示。”
方正辉点了点头。这时候那胖子正说出要动手的意思,张一鸣的脸色沉下去,说了三个字:“你试试。”
似乎要到一触即发之时,方正辉走上前去,拍拍张一鸣的肩,缓缓说到:“我跟这位兄弟聊聊。”
方正辉从胖子手中要过那张单子,看了一眼,道:“要钱是吧?3万块,不多,要不我替我这位兄弟出了吧。怎么样?”
胖子本以为这个颇有气势的中年人是来帮张一鸣出头的,心里开始有点发虚。张一鸣一身文气,总没那么吓人。胖子忘了,上回就是被张一鸣一身文气所骗才吃了亏。
胖子没想到方正辉这么好说话,爽快地答应了出钱,这结果来得太轻松反让他不禁有点不太满意,他是想要张一鸣出钱,才能真正出口气。又看了方正辉一眼,胖子转念一想,既然有人出钱就算了吧,别惹恼了这个中年人。
“行,我只认钱,拿了钱我们就走人。”胖子终于答应下来。
方正辉掏出支票本,“没有现钱,开张支票给你,怎样?”
胖子看了方正辉半天,一咬牙道:“行,我相信你。”
张一鸣这时走上来,拦住方正辉道:“方先生,还是我来吧。”张一鸣心里清楚,方正辉怎么会白拿钱给这胖子,接了他的钱,胖子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张一鸣知道方正辉是不想有人在他的新店开张时候闹事,不是怕胖子他们,而是不想店面被搞得一团糟,麻烦,也不吉利。偏偏这几个小子也不是什么正经在道上混的,不认识方正辉,也不知道他的名头,没办法把他们吓走,所以只好先给钱打发他们。
正因为张一鸣看出这几个都不是正经出来混的,所以不忍心因为这一点小事让他们被方正辉找上,既然这样,只好他自己出这个钱了。到时候再找这个死胖子,狠狠教训他一顿。真他妈有点钱就被烧得慌,不知他那里找这么一帮人来。
方正辉已经把支票写好,对张一鸣道:“没关系,就当我再给你这个新店一份贺礼。”
张一鸣看来阻止不了方正辉,只好说:“方先生,您也看得出来,他们都不是道上的人,不认识您,您就别跟他们计较太多。”
胖子他们根本不明白张一鸣这几句话的意思,方正辉心里却清楚得很,他知道张一鸣是在为胖子他们求情。
“一鸣,你这性格,我有时候很欣赏,有时候又替你担忧。你这性格很能够服人,但是不容易镇住人。有的人你必须让他从心里服你,而有些人则是必须靠镇住才行。你在这两方面综合一下才好。”
“我明白。”张一鸣点头称是。
“你说的话我会考虑,我有分寸的。”方正辉对张一鸣说,然后又转头对着胖子道:“刚才你说了一句话,你说你相信我,还不错,这句话我还比较满意。所以,你也算是自己救了自己。”
胖子在一边,早被张一鸣和方正辉的对话搞得有点晕乎玄乎了。方正辉这一番话,更让他心里打鼓,要知道胖子只不过是没在道上混,不认得方正辉而已,但胖子不是傻子,他已经隐隐感到方正辉不是一般的人。
方正辉把支票递给胖子,盯着他最后说到:“你想好了,接稳了,我先告诉你,我的钱不是那么好用的。”看来张一鸣对方正辉的话还是起了一些作用,方正辉最后给胖子一次机会。要在平常,方正辉哪里会这么婆婆妈妈,啰里啰唆。
胖子不禁犹豫起来,就在这时,从外面跑进来一人,快步跑到胖子身边,一把拉住他,直说:“季哥,你这是干嘛,生意场上咱不是要多交朋友吗?还真跟人要钱呢?咱不是说好,来到个喜,开个玩笑就走吗?”
后来的男人一边拉着胖子,招呼着其他人往外走,一边对方正辉和张一鸣等人连连笑着点头道:“误会,误会。恭喜老板新店开张,咱回见了。”
胖子显然对后来这个男人的举动有些莫名其妙,但是看来胖子对这个人非常熟悉,能猜出他这么做肯定是有原因的,便半推半就地被拉着往外走了。
“站住。”他们到门口的时候,方正辉突然叫到。
他们停了下来,后来那男人显得非常紧张,方正辉恰恰是对他说到:“看来你认得我?”
“不,不认识。”那男人赶紧否认。
“不管认不认识,我今天都不追究了。但是,记住这家店名,以后再敢上这里找事,就没今天这么好走了。明白了?”
“明白,明白。”那人连连点头。“那我们走了?”
“走吧。”
3
出得店来,胖子对后来那人怒道:“文强,你丫怎么回事?”
那叫文强的把一帮人带了老远,才心有余悸地说到:“季峰,我的季大哥,你是不知道,给你钱那位,他可是咱北京道上的大哥大级人物,你今儿个要是收了他的钱,明天小弟我恐怕就得收你的尸。”
“我拷!”季峰火了,“不是你傻B为了讨好季婕,帮我查到这小子的情况的吗?你不是说他就是一坐办公室的,以前还是人家的司机吗?你是成心坑我们,还是想耍我们?”
“不是,不是,季峰,还有哥几个,大家都别生气,这事怪我,但我绝对不是成心的。我也不知道这小子跟方正辉有关系。还好我及时赶到,有惊无险,这不没事了吗?”
“原来他就是方正辉。”一帮人中有几个还是听过这名字的,此刻恍然大悟。
季峰问悻悻地问文强,“你不是在外面把风吗?怎么刚好进去了?”
“我看你们这么久还没动静,就进去看看,恰好赶上了。”
“你认识这个方正辉?”
“见过。”
“那你后来怎么说不认识?”
“我要说认识,那不是明知故犯吗?那只怕他当场就火了。”
季峰想想是这个理,“那怎么办?这事就算完了?”
“可不完了吗?你没听方正辉最后说的,以后咱都别打主意了。”
“你他妈的。”季峰捶了文强一拳,“开始也是你最积极,嚷嚷着一定要找回面子,我知道,你就是想讨好季婕。现在缩头最快的也是你。”
文强嘿嘿干笑两声,一脸的无奈。
季、文两人从小一块长大,算是铁哥们,事情至此,季峰也不能真怪了文强。“算了。”季峰又转脸对大伙说:“咱找个地方,一块喝酒去。这事就算完了。妈的。”
4
胖子季峰的事情算是一个小插曲。他们走后,张一鸣和方、胡二人又回到楼上,继续刚才没完的谈话。
“来,胡总,我们接着说。我们也算是老朋友了,有什么就明说。”张一鸣想知道胡炳松到底有什么条件。
胡炳松笑笑,没有直奔主题,却是谈起了前不久张一鸣在深圳的事情。“张总,以前方兄跟我说,他看好你,相信你在黑白两道都会吃得开,我是将信将疑的。这你也知道,我都没有隐瞒过你。”
张一鸣想起在广州和胡炳松一块吃饭时候他说过的话,于是点点头。
“不过现在我比较同意方兄的判断了。你在深圳干掉捞仔的事情,我们都知道了。我很佩服你,手段不错啊。”
张一鸣笑笑,没有作声。
“不过,我更加佩服的是你在高层的关系,你不但能让警方把捞仔的事情当作江湖斗殴而搁置起来,而且,还让警方封了鹏程俱乐部的赌场,你很厉害。现在洪三宝都躲起来了,警方要找他,告他非法经营赌场,还有江湖仇杀什么的。”
听到胡炳松的话,张一鸣自己比他更吃惊,不过他脸上装着很平静,因为,看来胡炳松看上的就是他的这个高层背景。
“嘿嘿,那也不算什么,我也没陷害洪三宝,所有的事情都是真的,只是以前不去查他而已。这次我跟省市里面的一些关系只是提了一下,没想到他们很帮忙。”张一鸣顺水推舟地吹了起来。他知道,这些事情一定是林淑贞在背后替他做的,他没料到林淑贞有这样的活动能力。
胡炳松更相信了张一鸣的话。“张总,家纺的那个度假山庄,我和方兄想共同买下来,你知道,我也是做娱乐项目的,那里可以改成娱乐城。不过呢,我们想要张总你也参与进来,我们三方,一人三分之一。你看怎样?”
“为什么要我参加?我不懂经营娱乐项目,而且,我现在还是个穷光蛋。”张一鸣试探着问。
方、胡二人又对视了一眼,胡炳松很开诚布公地说到:“我明说了吧,主要是看重你的关系。娱乐场所,总有些擦边球要打,深圳的鹏城俱乐部停业了,这是一个机会。我们想把度假山庄要做就做大,所以上层路线,张总你去走可能比我们走会有效得多。钱的事情好说,我和方兄可以先借给你,以后从娱乐城的利润中你慢慢返还给我们。”
原来是这么回事。张一鸣一边保持着微笑试探说“那可是一笔不小的钱”,一边在心里思量开了,如果答应胡炳松的条件,估计度假山庄的价格就肯定没问题了,这样,家纺今年的扭亏就解决了。但是胡炳松肯定不会白送钱的,没准他的娱乐城最后黄、赌、毒都要涉及,张一鸣要是参与进去,风险可不小。而且,胡炳松以为他张一鸣有能力打通高层,获得保护伞,其实张一鸣心里一点底也没有。
方、胡都哈哈笑了出来,胡炳松道:“你那个度假山庄,我按最高价格估算,也不会超过四亿,三分之一也就是一亿多,这点钱,我和方兄还是出得起的。”
显然,这就是方、胡的报价了,竟然超出了张一鸣的预期。从这一点上而言,张一鸣已经很是心动了。
张一鸣不露声色,仍是微笑道:“胡总误会我的意思了,我相信两位中的任何一位都有能力单独拿出这点钱,我是说你们能相信我这个穷光蛋吗?”
“哈哈。”胡炳松笑道:“张总,我第一次见你,就说你太自谦了。我们不相信你,就不会来了。”
“是啊,一鸣,我们不仅是相信你,更重要的是我们看好你。一鸣,考虑一下。”方正辉这时插了一句话。
“这个——”张一鸣沉吟道:“好,我考虑一下。”张一鸣此时的沉吟并不是惺惺作态,在股市多年的经验让他知道,越是天上掉馅饼的事情,越要小心谨慎考虑清楚。
“行。”胡炳松也知道不可能马上有答案。
“我会尽快给你答复。”张一鸣说。
正题谈完,大家就没再说生意上的事情,又聊了一些别的。张一鸣说有一阵没看见琳儿了,方正辉告诉他,前一阵琳儿跟她妈妈回苏州老家了,这开学了才刚回来。
其它也没什么事情,略坐了一阵,方、胡两位便告辞了。
卷十 第九十五章 大德曰生
1
刘红是晚上才来到乐静酒吧的SOHO新店,还带来了罗小雯。因为李建国的住院,几个女人互相之间早就认识了,不过姚静和乐乐并不知道罗小雯已经知道她们跟刘红的关系,刘红不说,罗小雯也就当作什么都不知道,大家都作为好朋友相处。
刘红对罗小雯说,她也是乐静的股东。虽然没有细说,罗小雯心里却能猜出个大概,料得这酒吧是张一鸣给几个女人的,便微微一笑,也不深问。
刘红知道罗小雯喜欢泡吧,便叫她以后多来乐静。“以后乐静在北京开很多连锁店,保证你随时随地都找得到。”
“那对我是不是有优惠啊?”罗小雯玩笑说。
“没问题,从现在开始,你是乐静的第一个VIP,以后到任何一家乐静酒吧,都能享受最高的优惠。”
“刘红,你看你小器了吧。”姚静笑着插言道:“小雯是你最好的朋友,她来就跟你来一样,还谈什么优惠,直接签单就行了,完全免费。”
罗小雯笑道:“还是姚总大方。刘红,看到了吧,一看你就是没当过老总的人。”
刘红也不生气,答到:“我本来就不是老总嘛。既然姚总开了金口,那就便宜你了。”
罗小雯又道:“刘红你别心痛,我不会老来宰你的。你这里太素,我喜欢泡的吧,是那种浑的。”
“什么浑的素的,什么意思啊?”乐乐插言问到。
罗小雯笑嘻嘻地道:“来你们这里的,都是所谓的白领,假模三道的,轻轻地说话,浅浅地喝咖啡、喝红酒,静静地听听音乐什么的,我不喜欢。我喜欢那种酒吧里什么人都有,三教九流一应俱全,男人在那里泡女人,女人在那里钓男人,那才有意思。”
刘红打了一下罗小雯,“真亏你还好意思说。”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在这里,都是几个姐妹。”罗小雯满不在乎。话一说完,罗小雯忽然发现自己的话中有一个严重的语病,在刘红、姚静和乐乐三个女人之间,这姐妹一词可是有特殊含义的。罗小雯面上一红,偷偷地瞟了其他三女一眼,所幸大家并没有察觉。
大约也就是这个时候,欢欢也来了。大家见面,又是一番亲热。欢欢知道上次在医院里对刘红的态度有些不当,这次见面便有心示好,虽是没有明言道歉,但态度上亲热许多,主动跟刘红说了不少话。对于欢欢来说,能做到如此已是相当难得,刘红的性格本就大度,几句话过后,心中原本剩下不多的不快便烟消云散。
说了一会话,欢欢没见到张一鸣,便装作无意地问了一句,姚静说白天来了两个朋友,不知和一鸣谈了些什么,晚上一鸣回公司去了,大概是有生意上的事要处理。姚静又提了一下白天有几个人好像想找事,结果被张一鸣的朋友吓回去了。
“是什么人想找事?为了什么?”欢欢追问到。
姚静想起,在有张一鸣之前,欢欢一直是她和乐乐的保护神。尤其是她,欢欢不在的时候,还得靠乐乐护着。姚静常常为自己拖累欢欢而心存不安。
“欢欢姐,你放心吧,现在有什么事情,一鸣会处理的。而且你不知道,今天来的那两个朋友,有一个在北京吃得很开的,他放出话去了,我想绝对不会有人再敢动乐静一丝一毫。”
欢欢点点头,虽然并不是完全放下心来,但是她明白,现在保护姚静她们,已经是张一鸣的责任。无论张一鸣有没有这个能力,他都必须担起这份责任,而且,他也必须让自己有这个能力,否则,他有什么资格拥有这么多女人?
欢欢没坐多久便借故告辞了,姚静和乐乐都知道她的性格,因此并没有挽留。
离开酒吧,欢欢没有回水郡,而是往国贸去了。
2
下午的时候,张一鸣离开酒吧准备回公司的当口,接到了李建国的电话。李建国问他有没有时间,见个面聊一聊。张一鸣当然不好拒绝,问李建国人在那里,李建国说他在故宫后门处。
张一鸣到达故宫后门,看见李建国站在售票处的旁边等着,看上去,他的精神很不错,想来已经完全恢复了。
“一鸣,不好意思,约你到这个地方,显得不太有诚意似的。”看见张一鸣后,李建国迎上来说。
张一鸣笑道:“李大哥你说哪里话,我们在哪不都一样。”
“我也是这样想。”李建国并不过多客套,不过还是解释到:“我已经回单位上班了,今天正好地方上有两个熟人来部里办事,完了他们想游故宫,我就陪他们来了。”张一鸣知道,国土资源部离故宫不太远。“到了这里,我想我已经来好多次,我跟这两个人也很熟,不需要太客套,我就让他们自己进去了,正好我抽时间可以跟你见个面。”
张一鸣知道李建国是个工作狂,这回又病了这么多天,刚回去上班,估计是没时间花上一天半天,找个地方坐下来跟他聊,便欣然道:“这挺好。”
“来,我们也别站在这里,附近走走,边走边聊。”李建国提议。
于是,两个人一起沿着景山前街,顺着故宫护城河的边向西溜去。李建国并没有提岚岚的事情,主要是想张一鸣道谢,感谢张一鸣和姚静她们在他昏迷期间对自己以及王丽的照顾。这让张一鸣很不好意思。
“李大哥,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情,还没请你原谅。你这道谢我真的不敢当。”张一鸣鼓起勇气说。
李建国停住了脚步,拍了拍张一鸣的肩膀,“关于那件事情,我们暂时都不要再提了。都是男人,要说我开始一点气都没有,那不可能。虽然我不会对王丽这样说,但对你我不能也装做什么都不在乎。如果是能够倒回重来的话,我不惜一切也会倒回过去以避免这件事情的发生。但是很遗憾,事情已经发生了,别说有了岚岚,就算没有岚岚,这种事情也没法倒回去。我只能说,我们好好的处理未来的一切,悲伤也好,愤怒也好,愧疚也好,一切都让时间来慢慢地淡化。”
“谢谢李大哥。”张一鸣知道这是李建国在告知他原谅的意思。
“岚岚的事情,我跟王丽已经商量过,等她大些了,适当的时候,我们还是会告知她的身世。今天找你,主要不是为着这些已经发生了的事情纠缠不休,而是……”李建国停了下来,似乎在考虑怎么说。
3
“还有什么事吗?”张一鸣有一点意外。
“一鸣,这块表是你弄回来的吧?”李建国抬手亮了亮腕上的手表。
张一鸣此时才想起,他去广东所做的事情,一直是瞒着王丽的。如果李建国最终没能够醒过来,也许他会把事情告诉王丽,也算是替她出口气。李建国苏醒之后,张一鸣就打算这么算了,不再提广东的事情,可是他疏忽了这么大一个漏洞,作为当事人,李建国怎么会不注意到自己手腕上失而复得的他最珍爱的手表?
这件事情要否认肯定是不可能了,张一鸣略一迟疑便故作轻松地笑道:“我在深圳有些朋友,我托他们帮我查找抢劫你的小流氓,他们后来真给查到了,追回了这块表,可惜人跑掉了,不知在哪躲了起来,我想想也就没再追查了。”
李建国深深地看张一鸣一眼,“虎头蛇尾。一鸣,我感觉这不像你做事的风格。”
“李大哥你为什么会这么认为?你是在怪我没找到那个小流氓?”
李建国摇摇头,“我哪里是怪你,我是担心你。一鸣,就像岚岚的事情一样,对于已经发生过了的事情,我不会再问你究竟是怎么样的。不过,一鸣,你聪明,有学识,做事有能力,虽然在深圳的事业遇到挫折了,但是你看,你来北京没一年,现在又重新开始了,而且很有起色。你肯定会是一个有前途的人,你师姐这一辈子无时无刻不在念叨着你,在我面前她都没有隐藏对你的牵挂。我知道你这次去广东,不管做了什么,完全都是为了我,我心里真的很感激。但是我不希望用你的出事来换回我的平安,你师姐也不希望。你知道对岚岚的事情我为什么一点都不怪你师姐?就是因为我能够体会到,她的心里是真心实意地装着我们两个人,人的感情有时候是没法控制的,要说为难,她比我们更为难。我相信如果可能,她一定愿意不偏不倚地把自己劈成两半,给我们一人一半,而不会留一丝一毫给自己,所以我真的没法怪她。我这次昏迷后,你师姐是什么样子你是看到了。如果你出什么事,她也会一样的。所以,我希望你以后做事千万不要再冲动,不要拿自己的前途,更不要拿自己的身家性命去冒险,不要让你师姐担心。你应该在正途上,好好创一番事业,让你师姐放心,让她为你高兴,为你自豪。你,明白吗?”
李建国的一番话使张一鸣认识到,李建国对师姐的爱,比自己要深沉宽广得多,李建国对师姐的理解和体谅,张一鸣自愧弗如,所以他此刻相信,有李建国在身边,师姐才是最幸福的。
“我知道。”张一鸣凝重地点点头。
“还有,我觉得,撇开你师姐,撇开我们任何个人的恩怨情仇,有的事情,我们在任何情况下都不应该去做。你看看这块牌坊上的字。”李建国说着指了指两人头顶。
张一鸣这才注意到两人站立处立着一块牌坊,抬头一看,上书四个大字——“大德曰生”。以前来来回回从景山前街上路过,好像都没注意到这里有这么一块牌坊。
“知道这句话吧?”李建国问。
张一鸣点点头,“天地之大德曰生,出自《易
“是啊,天地之大德曰生,世间有生命的万物,都是天地的赐予,上天有好生之德,我们任何个人没有权利去剥夺。也许是我长年累月在大自然中跑,我对自然界中的生命,有一种发自肺腑的热爱。山林里,草地中,溪水里,各种各样的动物,对于我们这样的在野外工作,经常一两个月不见人烟的人来说,它们是陪伴我们的最好的伙伴。不光是这些动物,有时候我们到高海拔地区,比如青藏高原的冻土地区,又或者到沙漠戈壁地区,这时候哪怕见到一棵树,一株草,都会觉得发自内心的亲切,因为它们也是有生命的。所以,一鸣,千万不要随意伤害一个生命,而伤害人的生命则更是万万不能的。你懂我的话吗?”
张一鸣惊疑地看着李建国,此时张一鸣已经猜到,李建国对于他在广东的事情一定有所知晓。张一鸣不清楚李建国是如何知晓的,但是这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李建国的话深深触动了张一鸣,张一鸣又抬头看了一眼牌坊上四个金色的大字——“大德曰生”,手中再次泛起已经好久没有了的,拉开捞仔喉咙时候的吱吱啦啦的感觉,第一次对于自己所做的事情迷惘起来。
4
“哟,时间不早了。”李建国抬手看看表说到,“没想到聊了这么久,我和那两位朋友还约了在故宫后门等,他们也该出来了。”
两人又开始往回,朝故宫后门处走去。
“一鸣,我出院后你一直没去我家里了。”李建国边走边说。
“最近……比较忙。”张一鸣找借口,实际上是不好意思面对李建国。
李建国笑笑,似乎知道张一鸣的真实想法,“我刚才说过,已经发生了的事,大家都不要再纠缠于心,有时间还是去看看你师姐,也看看孩子。”
张一鸣无言地笑笑。原来宽容也是一种力量,张一鸣此刻就深深感受到了李建国所具有的这种力量。
走到故宫后门,李建国的朋友还没有出来。李建国只能再等一阵,让张一鸣先走了。
回到公司,其他人已经下班。张一鸣独自进了办公室坐下来,脑子里回想着刚才跟李建国的谈话,本来今天因方、胡二人的提议而兴奋的心情,不由得有些凉了下来。真要跟他们合作吗?张一鸣感觉有一点犹豫了。
就在这个时候,张一鸣的手机响了,是欢欢打来的,她就在楼下。
卷十 第九十六章 当断则断
1
一听欢欢在楼下,张一鸣特别高兴,直叫她上楼来。欢欢起先不肯,张一鸣说只有他一个人在办公室,欢欢犹豫了一下,才上了楼。
欢欢一进办公室,张一鸣就抱着她亲了一下,“想死老公了,欢欢,真没想到你会来。”
“我到那边酒吧,没见到你,小静说你在公司,我就来了。”欢欢第一次走进CL,一边说,一边打量着张一鸣的办公室。
“你怎么一个人躲在这里?”欢欢问。
张一鸣想了想,便将下午方、胡二人的提议对欢欢说了。“我在犹豫,要不要跟他们合作。”
“这有什么好犹豫的?”欢欢没有跟方、胡二人打过交道,但是对他们都有所耳闻,她不理解张一鸣的犹豫,她觉得这不是挺好的一件事吗?
张一鸣没有跟欢欢细说,他也无法告诉欢欢是李建国的一番话让自己犹豫了,让他不得不思考钱以外的问题——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也就是一件事情对与不对的问题。
张一鸣自己都好笑,这种哈姆雷特式的问题会发生在自己身上,这时他忽然感到,一直以来我们对哈姆雷特问题的理解也许是不对的。“生存或死亡,这是一个问题”?哈姆雷特当时真是在考虑生死吗?也许跟张一鸣一样,哈姆雷特犹豫的,只怕也是对与不对的问题。对于勇者而言,只要分清了对错,是无惧于生死的。如果没有记错,哈姆雷特的原话是:“Tobeornottobe,that’saquestion”,这句话真的是在表达面对生死的徘徊吗?
可是有时候,判断对错何其难!张一鸣又记起了胡炳松第一次跟他说的话:你不要把自己跟我们分得很清,没准那一天你还会去杀人。胡炳松的话现在已经应验了,也许他今天跟张一鸣提出合作,早就是有备而来,作为旁观者,方、胡二人已经看出张一鸣终究会跟他们走到一条道上,只是张一鸣自己还没有认识到,或者一时不愿意承认而已。
2
“小静说今天有人去酒吧想闹事,是方正辉吓走的。”看到张一鸣久久没有出声,欢欢说到。
张一鸣觉得这是一件小事,轻松地笑道:“那只是几个不知所谓的家伙,没有方正辉,我一样可以教训他们。”
“我知道你能教训他们。可是怎么教训呢?无非你现在身手已经很好,可以把他们打趴下,但是你的酒吧里面能三天两头有人打架吗,那还怎么做生意?为什么你还不足以吓退他们,甚至让他们根本就不敢动去乐静闹事的念头?”
张一鸣皱起了眉头,“你是说我的实力还不够,名头还不响?”
欢欢点点头。欢欢久处江湖,她的思维就是江湖思维。“江湖上就是实力说话,你就一个人,本事再大,也有力所不能及的时候。”
张一鸣点点头,这一点他完全理解。岂止江湖,商场上,社会上,哪里不都是如此?
“你到底想说什么?”张一鸣觉得欢欢今天是话有所指。
“就是上次跟你说的,老公,你接手桃李结吧,我相信你一定能把桃李结整合起来。虽然现在桃李结已经零落各地,但是整合之后,桃李结还是有很大实力的。这样在江湖上你就有了自己的班底。”
原来欢欢的目的始终在此。其实,第一个对张一鸣提起让他做桃李结门主的,不是欢欢,而是陆婉。对于陆婉的提议,张一鸣可以一笑了之,完全不放在心上。但是对欢欢不行,欢欢是他的女人,他无法对自己女人的殷殷期望熟视无睹,毫不在意。
欢欢的提议跟与方、胡的合作是同样性质的事情,决定了一个,另一个也就决定了。
也许,是该有个决定了。犹豫不决是没有意义的,这并不会让问题的答案自动浮现,相反,在行动中才有可能发现新的方向。“做正确的事情”与“正确地做事情”两者同样重要,甚至,常常是懂得怎样“正确地做事情”的人更容易获得成功。
既然一时无法判断什么是正确的事情,那就努力去正确地做事情吧。张一鸣狠狠地一捏拳头,心中做出了决断——做!
桃李结也好,与方、胡的合作也好,为什么不做?何况,即便做了,也未必就是错的。有时候,一件事情的对错,本身也取决于怎么去做,不付诸行动,毫无作为,那才是最大的错。就算一开始看起来可能不对的事情,为什么不通过自己的行动去改变它?冷眼旁观和逃避并不是真正负责任的行为。
3
“欢欢,桃李结的门主应该也不是想做就做得了的吧?”张一鸣慢悠悠地问一句。
欢欢何等聪明,立刻听出了张一鸣语气中松动的意思,高兴地笑了起来,充满信心地说到:“老公,你一定行的。只要你答应做,我们一定能做到。”
“怎么成我们了?”决定既已作出,张一鸣的心情也轻松起来,笑问到。
“那当然,我是门主夫人嘛。”欢欢很高兴,好像张一鸣已经成了桃李结的门主一样。
“嘿嘿,欢欢,我可听说桃李结的传统是,门内的女弟子只要愿意,都可以跟门主那个……,嘿嘿。”张一鸣做出色迷迷的表情。
“去你的,你就想你的美事吧,到时候让你死在女人肚皮才好。”话虽这样说,欢欢却明显并不太生气,张一鸣答应去争取做桃李结的门主,这让欢欢比什么都高兴。
张一鸣抱住了欢欢,凑在她耳边说到:“还是让老公现在就死在你的肚皮上比较好。”
欢欢嘤咛一声,色厉内荏地说到:“你想干什么,这是在办公室。”
“怕什么,这是老公的办公室,现在又没人。”
欢欢被张一鸣轻轻一带,身子已经退后撞上了办公桌。张一鸣捞住欢欢的丰臀轻轻一抬,欢欢顺势坐到了办公桌上。张一鸣站在欢欢面前,微笑着说到:“小傻瓜,你不会不知道该怎么办吧?”
欢欢已经俏脸飘红,啐到:“你真是个大色狼。”言罢抬起双腿,夹到张一鸣的腰上。
张一鸣一手搂住欢欢的细腰,一手解开了她的衬衫,看见了里面蕾丝边的丝质胸罩。张一鸣将头埋在双峰之间,直觉一股沁人的乳香传入鼻息。
嗅了半天,张一鸣才用牙轻轻咬住胸罩底边,头往上抬,将胸罩推了开去。欢欢的两团香软弹了出来,其中一颗红樱桃立刻被张一鸣张嘴叼了个正着。
欢欢的鼻息粗重起来,闭目仰首,喃喃问到:“臭男人,大色狼,你是不是老在这里偷你的女秘书啊?”
“你老公可没有女秘书。”张一鸣一边品尝着嘴里的樱桃一边说到。
“那乐乐呢?你有没有在这里要过她?”
张一鸣嗯了一声,这倒是偶有为之。
“你跟乐乐一定是在上班时间,对不对?你这个大色狼,色胆包天,也不怕别人看见。”
“不怕。老公的办公室,没有敲门,谁敢乱进?”
“老公,你跟乐乐,都是……,都是怎么……,怎么做?”欢欢的话已经说不连贯了。
张一名忽发奇想,放开了欢欢。
4
“怎么了?”欢欢睁开了一直闭着的双眼。
“乐乐办公室的衣柜里面有她上班穿的套装,你去把它穿上吧。”
欢欢立刻明白了张一鸣的用意,鼻里长长地嗯了一声,表示不愿意,可是眼神里却又流露出一丝猎奇的欣喜。
“去,乖。”张一鸣拍了拍了欢欢的臀瓣,把乐乐办公室的位置告诉了她。
欢欢一脸红扑扑地去了。张一鸣坐在办公桌后的皮椅上等了一会,不久就听到了敲门声。
“进来。”
门开了,欢欢穿着乐乐那身银灰色的套装,下身是及膝的直裙,好一个高傲冷艳的白领丽人。张一鸣看得呆了起来,特别是那一身裙装。欢欢一直是比较中性的打扮,虽然跟了张一鸣后,她已经慢慢有所改变,但是张一鸣仍旧是第一次看见欢欢穿裙子。
“怎么了?董事长?有什么不对吗?找我有什么事?”欢欢这小妖精,竟然进入角色了。
“噢。”张一鸣从惊讶中清醒过来,顺势答到:“是有点事情想要你帮我解决一下。”
欢欢跨步走到张一鸣身边,张一鸣站起来,一把抱住她,将她按在办公桌上。欢欢假意略作挣扎,装作惊慌地轻声叫到:“您要干什么?董事长?”
张一鸣在欢欢身后抚摸着她裹在直裙下的翘臀,俯首在她耳边道:“杨助理,董事长有点私人问题请你帮忙解决。”
“可是,可是我只是您工作上的助理。”欢欢颤声说到。
“做助理的,就要负责解决上司的一切问题,包括私人问题,你不知道吗?”
“可是……,我……,不……,董事长……”
张一鸣已经向下拉开了直裙后边的拉链,裙腰松开,张一鸣略一拉扯,直裙滑落到地上。雪白的丰臀暴露在张一鸣眼前,这个欢欢,刚才换衣服的时候,居然让里面留了真空。
“还说不要。”张一鸣得意地一笑,拉开自己的拉链,掏出凶器,刺进了欢欢早已水光潋滟的蜜壶之中。
……
在角色扮演的游戏中,两人都觉新鲜刺激,张一鸣有力地冲刺,欢欢忘情地迎逢,好一阵之后,两人同时登临快乐之巅。
“欢欢,你这个小妖精,简直诱惑死老公了。”张一鸣趴在欢欢的背上,无比满足地夸赞到。
“你死了才好,省得真去祸害你的女助理。”
张一鸣想起了钟晨,她是自己的助理,自己会去祸害她吗?能去祸害她吗?似乎不太可能,钟晨在这一方面的分寸拿捏得可是恰到好处。而且,钟晨给张一鸣的感觉是忽远忽近的,有点让他捉摸不透。
“欢欢,你有裙子吗?”张一鸣想起了刚才的惊艳一刻。
“没有。怎么了?”
“你穿裙子真好看,明天去买一条吧,老公想看呢。”
欢欢忽然忸怩起来,比刚才在办公桌上做爱似乎还不好意思。“不去。我不习惯。我要是穿裙子出门,都不会走路了。”
“不准反对。你现在要好好做一个女人,彻彻底底的女人,是老公我的女人,没听说过女为悦己者容?”张一鸣故作严厉地说到。
“臭男人,你真霸道。那你陪我去。”欢欢知道违抗不了,开始讲条件。
“好。”张一鸣满口答应了。
还没陪欢欢逛过街呢。
卷十 第九十七章 开始布局
1
欢欢一口气买了一条长裙,一条连衣裙,一套配短裙的夏装,全是最正流行的欧陆时尚精品,花了六万多。照欢欢的说法,这并不太贵,张一鸣也知道,这确实只能算高档,却不是顶级。中国是第三世界的国家,但北京不是第三世界的城市,在北京,只要你有钱,你就可以做到与世界同步。
一直以来,张一鸣从来没有缺过钱花,大手笔的消费,他也经历过很多,在安泰证券的时候,每当在股市上一场战役以胜利告终,他也会带着下属们去HAPPY,每当那时候,一万多一瓶的洋酒,一晚上开个二十瓶并非奇事。但是,出于职业的理念,张一鸣太知道投资对于财富积累所具有的意义。钱应该用于投资,以钱生钱才是至高境界,所以张一鸣自己个人对于消费一向不太热衷。
不过,张一鸣对自己的朋友和女人一向大方。朋友如兄弟,而女人,张一鸣喜欢看着她们高高兴兴的样子。但是今天这钱都是欢欢自己掏的,她掏得起,张一鸣也就不刻意了。
“我给她们每人都买了一条项链,要不我给你也买一条吧。”张一鸣对欢欢说。
欢欢挽着张一鸣的手,想了想,说到:“我见过,乐乐她们戴着。不过还是算了吧,我要一戴上,乐乐她们就会发现了。”
张一鸣笑起来,“你为什么怕她们发现?”
“人家还不想嘛。”
张一鸣羞了一下欢欢,“敢做又怕人知道,搞得老公都觉得像是在偷情一样。”
欢欢恨声道:“臭男人,你们不就是喜欢偷吗?还说什么妻不如妾,妾不如偷。”
“偷不如偷不着。”张一鸣笑着补充。
“哼!那以后就让你偷不着。”
正说着,张一鸣忽然想起什么,对欢欢说休息一下吧,便领她走进一家星巴克。坐定之后,张一鸣问:“欢欢,还记得这里吗?”
欢欢微微一笑,“当然记得。”
“哈哈。”张一鸣也笑起来,甚是高兴,“这是我们第一次正式见面的地方,那时你还怪我把小静和乐乐给拐骗了,准备要教训我呢。怎么样?现在自己也被我拐走了。”
“你得意什么?”欢欢在桌子底下踢张一鸣一脚,“惹得我不高兴,照样教训你。”
“谋杀亲夫,罪可不轻。”张一鸣威胁到。
2
收起玩笑的口吻后,张一鸣环视着这间小小的店面,对欢欢说到:“你看这星巴克,没几年,开得到处都是。连锁经营是最具成长性的商业模式之一,你知不知道,现在的风险投资机构对连锁经营模式的服务产业非常看好,从酒店业到餐饮娱乐业,不管哪个行业,只要具有一定规模的连锁店,就很容易吸引到风险资金的进入。星巴克就不说了,小肥羊你见过吧,就是那个涮羊肉的连锁店,也获得了风险投资。所以,以后乐静就要走这条路线,现在的重点是要尽快做大,多开分店。”
张一鸣说这些话的时候,自然流露出一种对前景充满信心的坚定神情,这让欢欢感到深深的痴迷。
“老公,我也给乐静投点资吧。”欢欢说。
“你不是不想参与进来吗?”张一鸣微微一愣,不知道为何欢欢又改了主意,“你要愿意,下次让静静把桃李公司的注册做一变更,在股东中加上你就行了,要你投什么资呀。”
“加不加我的名字倒无所谓,反正在你们名下。你不是想尽快做大吗?”
张一鸣点点头。
欢欢接着道:“我的钱有师父留下的,大部分是我后来积累的。我知道钱存在银行不合算,就尽量买一些能保值的东西了。除了必要的存款,主要买了房产,还有一点国债。”
张一鸣恍然大悟,难怪欢欢到处有房子。听到欢欢还有国债,张一鸣问到:“你这一点是多少?”
“嗯——”欢欢歪头想了一下,“2000多万。”
欢欢报出的数字令张一鸣颇为吃惊,没想到欢欢还真是个不小的富婆。但是吃惊之余,却即刻便担忧起来。他担忧欢欢的这些钱都是怎么来的。就像上次赵敏的事情,她们一次就搞了200万,如果都是这样,这些年下来,欢欢有个几千万甚至上亿身家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但是,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时候?以前归以前,现在张一鸣可不想欢欢出什么事情。
“怎么了?”欢欢看出了张一鸣脸上担忧的神情。
张一鸣抓住欢欢的手握在自己的掌心,“欢欢,以前的事情我不管,以后别再做那些危险的事情了,赚钱有老公呢。”
欢欢觉得周身被一道暖流笼罩,心里酥酥甜甜的。“谢谢老公,我以后都听你的。”说罢,欢欢笑起来,又道:“你不但是我老公,以后还是我们的门主,我敢不听你的吗?”
“知道就好。”张一鸣故意端出架子,“以后胆敢有违门主命令,定将你逐出门墙。”
3
一个多星期内,张一鸣替欢欢将国债变现之后,把所得资金打入了桃李公司的账户。依照欢欢的意思,他没有告诉姚静钱的来历,只是把乐静发展的总体规划告诉了姚静,让她大张旗鼓地扩大规模,布局分店。
“店面可大可小,因地制宜,主要是抢占到有利的商业位置,多布点。”张一鸣交待姚静。
这一下,姚静的压力来了,她根本没有预料到张一鸣突然要乐静加速发展。“老公,我怕我不行。”姚静不无担忧地说。
“没关系,你放手去做,我会帮你把关。再说,不还有乐乐跟刘红吗?我会让她们也尽可能出力。当然,以你为主,你是具体负责执行的人。到明年上半年之前,我们在北京再开15到20家分店,做得到吗?”
“我尽力吧。”姚静趴进张一鸣的怀里,想着他为了自己开第一家乐静酒吧时候的情景。姚静想到当初的一个权宜之计,现在却衍生出一个雄心勃勃的大计划,而张一鸣依然毫无保留的将这个计划的执行放心地交给她,令姚静对自己的这个男人又敬又爱,迷恋之情无以复加。
欢欢没过多久还是离开了北京,但是这次的离开她再没有以往那样的惆怅之情,而是兴冲冲地对张一鸣说,她出去转一转,计划和安排一下张一鸣争取桃李结门主的事情。张一鸣知道这是欢欢师父留下来的大愿望,因此也是欢欢的大愿望,便也不阻止她了,只是再三叮嘱她要小心,太危险的事情不要再做了。
欢欢走后,张一鸣回复了方、胡二人,初步表示很乐意大家一起合作,一起发财,但张一鸣需要做一些准备之后,再正式商谈细节问题。
4
此后,北大新生报到的日子又到了,不管跟赵敏将来会发展成什么样,张一鸣现在对赵敏的事情还是得保持充分的关心。对赵敏来说这么重要的日子,张一鸣可不敢缺席。报到当天,张一鸣亲自送两个姑娘到北大,路上,从陈鹭叽叽喳喳的快言快语中张一鸣知道了她认干妈的事情。
陈鹭如愿以偿的和赵敏住到一个宿舍。这其实并不奇怪,整个物理系的新生中,女生就没几个,总共住了两个宿舍。在宿舍安顿好之后,张一鸣又陪着两个姑娘到北大的学生食堂吃饭,这是在北大的第一顿饭,性格开朗的陈鹭自是新鲜得不得了,就连赵敏的脸上也一直洋溢着笑容,流露出对即将展开的大学生活的满怀憧憬。
陈露这小姑娘口没遮拦,刚在一张饭桌边坐好,她便对张一鸣说到:“张一鸣,我以后再叫你名字会不会不太好?”
“为什么?”张一鸣不懂她这没头没脑的话。
陈鹭嘻嘻一笑,“现在赵敏是我姐姐,我是不是该叫你姐夫呀?你会是我姐夫吗?”
这个陈鹭,真是的,尽提那没开的壶。张一鸣尴尬地笑笑,不知怎么回答更好,便虚晃一枪,冲着陈鹭道:“你个小丫头懂什么。”
这边,便听得赵敏轻轻哼了一声,显然对张一鸣避实就虚的态度不甚满意。
陈鹭对张一鸣的话不服气,说到:“我就是懂。你要是我姐夫,我就是你的……”她歪头想了一下,终于道:“小姨子。”说完,陈鹭得意地一笑。
张一鸣也有点忍俊不住起来,虽然陈鹭提的是让他尴尬的话题,但是要对陈鹭生气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张一鸣忍不住逗她,还带点吓唬的意思道:“你知不知道,俗话说‘小姨子的屁股,姐夫有一半。’”这句话的意思是说,姐夫总可以占点小姨子的便宜。
张一鸣一心想逗陈鹭,没想这一句话似乎就默认了这姐夫的身份。
陈鹭懂得张一鸣说的那句俗话的意思,脸上一红,却仍是倔强地说:“一半就一半,只要你做我姐夫,对赵敏姐姐好。”
陈鹭虽然是嘻嘻哈哈,大大咧咧,但是身为一省的高考探花,她可不是傻瓜。这些日子,陈鹭也渐渐感觉到了赵敏和张一鸣之间的微妙,在今天她这些半真半假的“疯话”中,其实有着她真诚的心机——她想找机会帮赵敏。
大胆的陈鹭让张一鸣再次陷入尴尬之中,这一次是张一鸣自作孽。张一鸣感受到了陈鹭对赵敏这个姐姐的真心意,不禁心里感慨,自己在这里乱费心思,却敌不过一颗赤子之心。人啊,有时候真不要太聪明,特别是一些小聪明。
赵敏也领会了陈鹭的心意,她推了一下陈鹭,“别理他,他跑不了的。”说完,一双眼睛大胆地看着张一鸣的脸,一幅充满自信,志在必得的神态。
“就是。”陈鹭也冲着张一鸣得意地一笑。
张一鸣心里一声哀叹,真是“姐妹同心,其利断金”,张一鸣发现自己在两个小姑娘面前,居然也感到有些难以招架。
[ 本帖最后由 lalaw 于 6-13 13:05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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